睿亲王看他这样觉得好笑,劝道:“宋公子还是别费力气了,很快就能回到京城,到时宋公子一问令尊便知来龙去脉。”
宋泽然敏锐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字眼:“什么叫?”
周进斜了他一眼,故意激他:“你说,等夏家定罪之后,我使个手段把夏意捞出来,养在后院,好像也不错啊?”
几拳下去,周进已是鼻青脸肿,但仍不甘示弱嘴硬逞强:“你在这威风有屁用!到时候老子是操他还是睡他你他娘的上天也管不着!”
宋泽然慌了,忙向夏意解释:“阿意,爹他不是那种人,你知道的,就……”
夏意惊得连忙拉住他。这人怎么一上来就这么冲,刚刚这话问出去说是抗旨罔上也不为过!
夏意被关禁在外面的马车上,周围有卫兵把守,到了休息的地方也不能下车。虽然每日同路同行,但宋泽然的的确确数日未见他。
睿亲王没有难为他,目前还是将他当做藩王世子而非囚犯来对待,只是装载他的马车全部封闭,且任何人都无法接近。
他坐在客栈大堂里,半边屁股都要离开凳子,一直伸头往外瞅。
“王爷,您就真的不能再跟我细说一点吗?”
宋泽然双目猩红,一边往他脸上招呼一边大骂:“操你大爷的!你敢动他试试!”
宋泽然跟在一旁走了一路,心里急得冒火,就是无可奈何。睿亲王虽然年轻,但性子太沉稳,根本套不出任何话。而这位王爷对这位相府公子也没什么兴趣,也就是看在宋丞相的面子上,肯搭理他几句。
夏意从没想过有一天回京是这种情形。
“不可能,爹他不会……”
睿亲王看出现场气氛不是很好,不愿意掺和进他们的纠葛,起身离开。果不其然,等人一走,周进就立马犯浑。
他有些语无伦次,夏意打断他:“你别急,我相信宋伯父的为人,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那你现在就给爷死!”
不等宋泽然答话,旁边一个极其讨人厌的声音跟着附和:“是啊,你就别难为王爷了,能不能长点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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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腿往那一翘,周进靠过来,笑的一脸贱样:“我说你这怎么突然就从京城里消失了呢,原来跑到这旮旯地。瞧你这神魂颠倒的样,怎么,你也看上这渝西王世子了?”
好在睿亲王也不恼,回道:“果然宋公子也在这。邪教一事与夏家干系到底如何,终归是由皇兄定夺,本王无权过问,你在这喊破天也申辩不了。倒是宋公子还不回京吗?您这样与意世子一般厮混……”
人证?这是什么?还有为什么亲王会亲自跑到这来,为什么官家就直接下旨判他们邪教反动罪了?
正当众人沉默时,一道暴怒的声音响起。
“你他娘的找死!”
周进是铁了心要让宋泽然发怒失控,他也的确做到了,只是没想过宋泽然的反应比他预计的还要激烈,因而虽然前几下躲过去了,后面还是被按在地上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宋泽然往前站出几步,质问道:“凭什么就说是夏家人发动邪教?明明不是夏家!”
他转头望向睿亲王,面色平静道:“王爷,我跟您回去。但还请您在事情真相出来前,确保我渝西夏家无虞。”
宋泽然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每一拳都照着能把人打死的力度下手,要不是闹出的动静太大,门外的睿亲王听到赶紧进门喝止,周进真就不死也残。
要说也真是好运气,一个纨绔,就因为堂姐在后宫承了恩宠,这一年来周进在京城贵族圈的地位逐渐上升,宋泽然更想不到,他就离京这一个多月,再看到这个讨厌的家伙时,他竟然已经能跟在睿亲王身边混了。
沿途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宋泽然又在拉着睿亲王攀扯。
宋泽然愤怒转头瞪向话音来源,不是其他人,正是和他有过数次过节的周进。
“你们在干什么!”
他的目光在夏意和宋泽然两人身上逡巡几个来回:“让宋相很难办啊,毕竟将耀州邪教一案上报给皇兄的就是宋相。”
宋泽然暴怒而起,扑上去就要揍他,却被周进闪身躲过,啐声道:“呸!在你手上吃过两回亏,你还当我这么容易就被你揍?我跟你实话实说了吧,夏家这次是逃不掉的,你爹摆在那,你就死了救夏意的那条心吧。呵,你不是看不惯我抢人吗?我这次就还抢,娘的老子还就专门抢你的人!”
别说不知道该怎么问,就算真问也肯定得不到回答。
“呵呵。意世子性情温良,才貌双全,有谁不爱这高岭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