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庄时晚掰着指头数数，一脸可惜地道，“还有十二年，好久哦。”

“我们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吧。”

“外公拜拜。”

女儿的冷静真是让江楚些自愧弗如，不过她觉得作为自己的女儿，有一个观点必须纠正一下。

“那我们就都当Beta吧，性别一样又可以结婚，多好啊。”

江楚些怕两人不懂，又解释道：“就是你和早早结婚，那样你就有四个妈妈了。”

庄时晚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江为早也眨巴眨巴着吊梢眼。

顾怜调转手机对着沐卿，画面上出现的是江为早的脸，双方都在医院，虽然知道女儿和外孙女没事，但还是抵不住老母亲的担忧之情，两边有事没事就打打视频电话。

“那就让他们来试试好了。”顾怜冷哼了一声，“我原本只是以为这两人愚蠢至极，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这么恶毒的歹心。”

江为早想了想：“还有妈咪和妈妈、外婆、外公……”

江楚些差点笑出声，虽说童言无忌，但能让她这个较真的女儿说出这样的承诺来，可见小甜妹对早早的影响确实不小。有这样的朋友在，她觉得自己不用再担心女儿会变成孤僻反社会的大boss了。

“早早拜拜，晚上要早点睡。”

“早早，你可不能反悔哦！”庄时晚欢欢喜喜地抱着江为早的手臂，“我会对你好的，你是不是也和我最好？”

称呼一样的人之间，原来会更有竞争心啊。

“这个啊，要等你们成年之后……嗯，至少十八岁吧。”

但如果这次事件与这他们有关，顾怜宁愿把两人送进大牢也不愿再手下留情。只要威胁到了她家人的生命安全，就算是亲哥哥她也绝不手软。

她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嗯，我和你最好。”

庄时晚彻底开心了：“哼哼，比起晼晚姐姐，你也更喜欢我对不对？”

“好了，你别气了，小心血压又升高。”沐卿接过手机，把顾怜推到一旁，“楚些，你先好好照顾灵均，这边我们能对付。至于那位陆部长，我们也没太多接触，之后托老朋友问问再和你们说。”

顾怜当了这么多年顾家的掌舵人，虽然没有江楚些那些高科技的信息渠道，却也有自己的门路。住进医院的当晚，她就派了人去调查顾恂父子最近的动向。先前她对这位兄长的一切行动都还留了底线，除了亲情因素以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顾恂父子作为顾家的人，一旦发生丑闻，总归还是会影响到顾氏。

大概是因为Beta是分化率最高的性别，江为早只是迟疑了一小会儿，看到庄时晚一脸期待的样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结婚吧。”

到了这一刻，江为早觉得自己终于明白庄时晚的担忧了，所以她没有丝毫犹豫：“不管有多少个晚晚，我都和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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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我什么时候能和早早结婚？”

至于最后两人都分化成Omega这件事，她觉得也不必过分在意，毕竟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我没有这样说，但除非是Beta，否则相同性别的人是很难结婚的。”

江楚些依然面带担忧，一旁也传来了顾灵均忧虑的声音：“可是大伯……顾恂他们既然已经动手，恐怕会一不做二不休。”

江楚些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小孩子还是蛮好玩的，这番对婚姻的理解，天真纯洁得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别管将来能不能达成，至少现在晚晚对早早的感情确实很深嘛！

江为早总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可惜那素来被认定为聪明的脑瓜子，这时却无法准确抓住那一抹感觉。

“如果真心互相喜欢，性别就不会成为阻碍。感情是能够跨越性别的，早早，不要让这种固有思维束缚了你的思想。”

“爸爸，那我们就先挂电话了，你们……”

*

“那在晚晚妈妈来接她之前，你俩再玩一会儿，妈咪先去找妈妈说会儿话。”

她泪眼汪汪地问江为早：“早早，你不想和我结婚吗？”

“来，早早也和外公说声拜拜。”

庄时晚眼睛一亮：“结婚是不是就是像妈妈们一样，一辈子可以永远在一起？”

“不是啦，是朋友，你是不是和我最好？”

女儿好了。”

江为早答应完就将手机递给了江楚些。

江为早微微睁大了双眼，若有所思，庄时晚在意的却是更切实的问题。

“好。”

相较于好朋友的激动，江为早表现得则十分淡定：“妈妈，我和晚晚结婚的前提难道不是分化的性别合适吗？如果我俩都是Alpha或者都是Omega，那就不能结婚了。”

江为早点点头，目送江楚些出门，看到身边的庄时晚心情渐好，原本发紧的心口也慢慢舒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