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着寻找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但郑乔希重新落向舞台上的视线却在告诉她，郑乔希是认真的。

粉丝们总是戏称自己要在郑乔希的睫毛上荡秋千，是有点好笑的可爱，但沈水北瞧着，竟隐隐也冒出了这个想法。

睁眼，媚眼如丝。

她瞬间收敛了笑容，直起了身子，同样认真地问郑乔希：“真的吗？”

她轻盈地转了个身，双手如同藤蔓一般向上伸展，右腿往后一踢，腰肢几近要弯成昨夜沈水北在床边看到的弯月，她的身躯柔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随着姿势而拉上的衬衫露出她侧腰的曲线，隐约可见的肌肉却比柔软平坦的曲线更令人口干舌燥，让人忍不住想握住感受掌心下的一片细腻坚韧。

视线在她的手臂上游走，灼热得像是蒸汽炉冒出的热气，稍稍一碰到感觉到苦涩的刺痛。

在这一瞬间，沈水北以为郑乔希在跟她开玩笑。

她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这不就代表着，郑乔希没有把心敞开吗？但是她不想要自己跟郑乔希的关系仅仅停留在“训练营的朋友”，而是能够堂堂正正地、即使走出这个选秀也能相聚聊天的朋友。

所向披靡、无所不胜，似乎所有的尖锐在她面前都只能是一片轻飘飘的云雾，化为旁人的叹息声。

那些说郑乔希营业能力为零的都是骗子，都是货真价实的骗子。

“跳舞。”

有一名工作人员余光瞥到郑乔希和沈水北还没走，刚想大声喊收工离场了，却被向觅海直接拦住。

吗？这些构造一个人的经历，沈水北统统无法得知。

郑乔希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了一句话，直接让沈水北愣住了。

郑乔希闭眼，双臂相握放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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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水北看着，内心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工作人员听到不用加班加点留下来，自然都点头说好，脚下跟抹了油似地立马走出录制现场。

——

现在，偌大的录制现场只剩下三人了。

郑乔希点头，然后在沈水北的注视之中站起身，走下阶梯。

向觅海的视线同沈水北一样，在追随着郑乔希的身影。

尔后，她的右手如游蛇一般滑过自己的左臂，如鞭一般甩落在半空之中，五指收拢，似乎将什么紧紧攥紧在手心，一个抖动，随着脊背的弓起又猛地收在自己左胸口前，一张、一放，似乎是一枚心脏的跳动。

她的眉眼微微下榻，唇角却微微勾起，上半张脸是痛苦的表现，下半张脸却是狂欢的前奏，就像是佩戴着一张他人看不透的面具。

食指放在嘴巴前，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喊出声，在他们都噤声后，说：“你们走吧，其他的我来收拾，不用打扰她们了，我来关灯。”

深蓝色的发尾随着步伐而晃荡，像是一圈又一圈的海浪，她的背永远是挺直的，像是永不败落的旗帜。

向觅海握着纸杯，只觉得成了一份沉甸甸的重量。

发丝飞落，明明没有音乐，但每一个落点却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见她轻巧地走上台，身影沐浴在橙红色的舞台灯之中，她抬头，睫毛长得惊人，像乌鸦漆黑的羽翼。

她的视线不可避免地从她的眉眼流落到对方饱满的唇珠，橙红色的舞台灯光像是玫瑰光泽的加成，被掖进了娇艳欲滴的唇齿之间。

沈水北的视线称得上炽热，现在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刻，但不经意看到这一幕的向觅海却觉得沈水北的视线大约比日头还热烈明朗，似乎要将郑乔希整个人嵌入她眼里。

蓝色发丝要随之飘起，像是流云一般的宝蓝色绸缎。

现场还剩下两三名工作人员，他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见节目组导演还没走，便友好地问：“导演，还不走啊？”

每一个动作是如此地轻盈，让人不由联想起飞鸟。

眼见着郑乔希微微抬眼，光在她眼底无限流转，红唇勾起，如同白昼一般明朗。沈水北不由自主地咽下口水，只觉得海浪是汹涌澎湃地拍打在心腔的礁石上，指尖都在发麻。

意识到这一点时，她不可避免地有些气馁。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