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宽容他?”
“说什么宽容,谈什么原谅,不过是因为无妄之灾没降临在你头上罢了。”
她指着尤念,一时间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
花时锦似乎被尤念的话直击了灵魂,僵在了原地,瞪大眼睛,思考着人生。
而尤念继续从容道:“那你呢?又凭什么用那么愚蠢的善意揣测他?”
“今天你们放了他,明天他就能再抓一千个女人,给自己练一百个药鼎,明年就能去云梦之巅复仇,把你们家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刨了。”
“凭我......”尤念一顿,然后笑了一下,“亲身经历过他的恶、意。”
他轻轻唤了一声,“尤念姑娘。”
尤念却冷静了下来,神态放松,轻飘飘道:“是吗?”
关山月有些局促地笑了一下,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不过你放心,此处是云梦之巅的管辖之处,断情长老可以全权处理玄武宗。长老一定会严惩他们,给姑娘一个满意的结果。”
尤念回头,对上关山月那双澄澈的眼睛。
她这话说完,四个人之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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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尤念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高声打断道:“你凭什么宽容他?你配吗?”
关山月白皙而修长的手握着尤念的衣袖,微微摇了摇。
“我师妹她......口不择言,戳到了你的伤心处。无论如何,是我这个做师哥的,没有教导好。我、我先道歉。”
花时锦没料到她会直接回答自己的话,一时愣住,不知如何接话。
花时锦道:“不管你这种刻薄之人如何想,我都选择宽容他......”
项衡也没有插话,而是转动手中佛珠,准备利落地解决掉那大汉的性命。
尤念冷静而随意地回答:“凭我被义父卖给了他。凭我被他绑上山。凭我差一点就被他带回宗门,练成药鼎。”
她气极,边摇头边道:“也对,正因为你为人刻薄,所以才理解不了宽容的意义!”
“也许这玄武宗的核心弟子现在作恶多端、不配为人,但善意会感化他的,没有人生来就是恶人!今日杀了他,世上只会多一具尸体,而如果我们宽容他,世上就多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不是更有意义吗?”
“这效率也真是够低的……”
这两句话显然比任何反驳都要气人,花时锦闻言当即面红耳赤,气得头上都要冒烟了。
“真是跟你讲不了道理!总而言之,我们要抱着善意看待世界!”
“而且此处竟是云梦之巅的管辖之处?!那玄武宗在这里练药鼎,害了足足有千百人,云梦之巅竟然才发现?现在才派人来调查、阻止?”
花时锦自然不能任由别人侮辱自己,马上开口反驳,“你说话为何如此刻薄?”
经过关山月耐心的劝慰,尤念成功地更加讨厌项衡,以及云梦之巅的其他长老了。
他漆黑的眼眸上蒙了一层雾似的,眼神瞧着莫名有些可怜兮兮的,却又十分诚恳。
闻言,尤念心道:“那花时锦确实是没被教导好,可这与她同辈的师兄有何关系?难道不是那为人师表的项衡更有责任?”
“这个人,对那么多女孩都作了恶。你远在云梦,没受过他的半分侵害,有什么资格抢在那些女孩之前,对他谈宽恕?”
她的笑容愈发讽刺,“凭你那没发育好的脑袋瓜儿吗?”
与此同时,那边的大汉咽下最后一口气,系统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说到此处,尤念点了点头,想通了什么似的,道:“也对,如果今天他残害的人是你。你才不会有这样的好心情,在这里声情并茂地为他求情。”
对方显然被勾起了争辩的欲望,整个人的状态都显得非常激进亢奋。
闻言,花时锦马上急了,“你!你凭什么用如此的恶意揣测他人!”
半晌后,还是关山月抬手,扯了一下尤念的衣袖。
说完,她挑眉一笑,“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