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辜廷没说话，她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

苏芝芝说：“只要他不一下子削下我的脑袋，他就下不了杀手。”

却看苏芝芝斜睨它，骨鸟连忙说：“我给你防御了的，别怪我没保护你啊！”

以她机灵的程度，不会不懂这点。

辜廷这滩水，终于动了啊，她彻底，从辜廷剑下保护住一条命。

他心念一动，正抬起手要按在苏芝芝肩膀上，却看她后退一步，小声说：“虽然是第二次，也是我们最后一次。”

“我们很快就解除契约，不是道侣。”苏芝芝又补了一句。

不过，骨鸟又很奇怪：“你就不担心他真的杀了你？”

骨鸟：“哼！”

她重重叹了口气：“可惜了。”

她后面那句话带着抱怨，辜廷却也得承认，他亦是第一次注意到，亲吻是这种感觉。

倏然想起苏芝芝的嘴唇，那个短暂的吻，莫名让他心不再烦躁，那是说明，苏芝芝依然拥有那么充沛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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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很决绝。

苏芝芝：“他长得多好看，应该多亲一下。”

苏芝芝：“……”

她成功了。

彻底冷静下来，只需正视内心，再有其他事，日后再议。

她带着满心欢喜，他却只有算计，想从中攫取最多的利益，甚至，把她的情，也当成算计的资本。

“起来了小怂鸟，辜廷已经走了。”

他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骨鸟倏地跳起来，大喘息：“他终于走了……”

苏芝芝嘟囔：“我就没指望你保护我。”

他以后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只算计着她的一切，此时苏芝芝解除，反而很亏。

辜廷一直觉得，该反悔，也是苏芝芝反悔，所以他问她后悔不。

他的呼吸与绵长的风重合到一处，抬手按住嘴唇，好似要留下最后一丝温度。

他垂了垂眼睫，道：“好。”

一切尚来得及。

而苏芝芝这边，她坐下来，过了许久，从庭院里捡起一个小石子，丢到廊下某个角落，打到骨鸟头上：

辜廷声音低了许多：“你不后悔？”

道侣么？

可苏芝芝却摇摇头，她看向庭院中的长剑，轻轻地说：“大师兄放心，不管过去多久，我都不会后悔。”

然而感情，最不能遭受算计。

她的吻，却还是那般真诚。

”

好像在苏芝芝看来，这个契约，并不是只有利益的交换。

苏芝芝看向没曾熄过火的火炉，她拿起酒浇火炉，却越烧越烈，就像以退为进，非要解除契约，会让感情愈演愈强。

辜廷顿住。

回程时，辜廷的速度慢了许多，他脑中在思考，这一整日，他的心已经乱麻成什么样了，不像话。

他此时要做的，是去习惯心间突如其来多出的情绪。

一个道侣契约，要解除，便解除罢。

骨鸟：“……当我没问。”

“我也不熟练，这是第二次接吻？不对，上次大师兄……嗯，那次不算，大师兄咬得我嘴唇太疼了，所以这次算是第一次。”

骨鸟坐在火堆旁烤火，问：“怎么了，你还有什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