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白日昭昭，已经约莫快到巳时。

然而，在这条路上走了约莫有小半刻钟，周围的环境仍很陌生。

弟子俯首一看，果然，往下的台阶粗略望去，确实是整洁无尘叶的。

沈呦呦只是笑笑，并不解释。

不能使用法术？

如此这般，就好办了。

那样不是会快捷很多吗？

他痛苦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

这回可真完了，掌事本就对他印象不佳，这惩罚任务还没按时完成，他那点月俸根本不够扣的。

说完，她噔噔噔连跨几阶，飞也似的向下走，身姿甚是敏捷。

“不用不用。”

微熹的日光落在在她身上，衬映得她面色愈发莹润，整个人灵秀如画，恍若自云端而下的小仙女。

沈呦呦赶忙拒绝，“谢知涯不在，就劳烦你在此地等候了。”

他昨晚怎么就睡过去了呢？还直接一觉睡到大天明。

听见她的话语，弟子才回过神来，刚欲说些感谢的客气话，却猛然意识到她话语含义，惊道，“你全都扫完了？”

这怎么可能扫得完？

离开那降云台后，望着几条分叉的道路，沈呦呦踌躇片刻，凭感觉选了树荫最繁茂的一条。

她并不是真正玄天宗弟子，久留指不定要露馅。

啊……沈呦呦一秒反应过来，佯装叹气道：“我是说，这规定太不人道了，怎么能不允许使用清洁法术呢？”

“既然任务已经无碍，那我就先走了。”

沈呦呦思绪微动，手掌藏于袖间，两指轻轻一擦，便凝出一撮小火苗来。

这里的禁制，好像对她并不管用的样子。

不知想到什么，他有些怅然：“这位仙子，身份定然很不一般吧……”

……

他不可置信：“怎么会这么快……”

“是啊。”

沈呦呦点点头：“除了你身边这几阶吧。”

弟子看得呆愣在原地，都忘了招呼。

他这般卖力，也只扫完了这一小部分，而那位小仙子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就更不用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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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并未起疑，也跟着叹了口气，神情憨憨的，“可这禁制是掌门布下的，我们这些普通弟子哪里有办法。”

见沈呦呦转身欲离开，弟子急声道：“我送送仙子吧……”

弟子手撑着扫帚，望着才扫了不到一小半的梯阶，眸中显露出绝望的情绪。

“仙子辛苦了……”

用清洁法术，当然快。

弟子看着她的背影，竟联想到了活泼的小鸟雀。

也不知道她选对了路没有。

弟子懊悔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的法术？”

沈呦呦瞧见他后，脚步微顿，高兴地挥一挥手：“我全都扫完了。”

似是因为刚刚辛勤清扫过，她两颊绯红，潋若桃花，纵然手上还拎着把煞风景的大扫帚，也丝毫不损周身那明媚似骄阳的气质。

弟子抬起头，神情比她更疑惑：“可降云台不是有禁止动用灵力的禁制吗？”

正当他唉叹的时候，恰好见沈呦呦提着裙摆、欢欢跃跃地自下方台阶上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