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呦呦能理解这大概是原书为了虐心而刻意设置的情节，可却莫名升起一种悲哀感。

正是这个理，大家都是修真人士，凭什么女修士就要多受一层枷锁？

“这些都是我们烟柳阁的郎君，姑娘便看看可有中意的，也好成就一桩美事。”

闻言，嬷嬷唇角微勾，笑意多了几分真切：“说的不错。”

她看着岑嘉宁此神情，竟一下想到了原书中，夜九苏若雪偷尝禁果的事情败露，一向看不惯苏若雪的岑嘉宁揪着这点，各式嘲讽鄙夷，辱骂苏若雪不自爱假清高，导致苏若雪声名大跌的桥段。

事情突然转向诡异方向，看着一长排风格各异、穿着布料颇少的美男幻影，沈呦呦有些头皮发麻：

嬷嬷却并不买账，不软不硬地道，

而嬷嬷眼神微斜，便瞧见了一旁沈呦呦的细微动作，登时颇有兴味地挑眉道：

她之前并未深思过这段情节，可此时突然想到，却莫名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这……这就不用了。”

此话一出，岑嘉宁也看向了沈呦呦，眼中闪过讶然。

“既是如此……”

“只是随心所为，如何就是不自爱了。”

明明偷尝禁果的是夜九和苏若雪两个人，可承担骂名更多的却是苏若雪，甚至还有更多人，羡慕夜九有本事，能够得到苏若雪这般美人的痴心相伴。

嬷嬷站起身，莲步轻移，霎时便出现在了岑嘉宁面前，

被如此目光盯着，沈呦呦只得硬着头皮解释：

嬷嬷语气微厉，“还是说，姑娘那些话都是说出来唬人的？”

为什么呢？

她冷笑道，“情.色之欲，男女皆有，难不成只准那些男子四处留情，就不许女子疏解情.欲么？”

她推辞道，

她想了想，道，

“这等事，只要是你情我愿的，外人便没有什么好指摘的。”

“姑娘不是也觉得，情.欲是男女皆会有的么，那如今又何必守着那枷锁，只管得今朝快活不就好了。”

而原本一直笑语晏晏的嬷嬷，在听了岑嘉宁的话后，瞬间冷了脸。

见她步步紧逼，像是硬要自己从一众美男中挑选出一位，沈呦呦艰难地咽了下唾沫，只能祭出万金油回答：

“相识后多聊上几句，便总会熟悉的。”

嬷嬷素手一挥，虚空中便多出虚幻人影来，

沈呦呦站于岑嘉宁身侧，听了这话，却莫名有些不舒服。

“看来，这位姑娘是很赞同我的话么？”

“不自爱？”

“不是枷锁不枷锁的事，主要是……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想将就。”

“我只是觉得，所谓自爱，或是指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或是指要端正自身品行……却唯独不该被用来评价一个人私下的情.欲经历……”

而嬷嬷此时亦灼灼地盯着沈呦呦，眉目虽是含笑模样，可眼底却尽是冷意。

“此事还是要两情相悦的才好，我与阁中各位郎君并不相识，不太合适……”

明明已经是在男女皆可修真的世界，除开身体构造，男女之间差距甚微，可为什么这类不公平的现象，却还这般普遍地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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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话，原本就在思索此理的沈呦呦下意识就点了点头。

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