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还未将匕首取出，一把寒光凛然的长剑便刺向了他的腹部，带着势不可挡的杀气。

旋即，爬出来一只小毛球，矮墩墩，胖乎乎，娇憨十足。

夜九眼眸一瞬迷蒙，旋即便像是受操纵一般，伸手探向了腰部。

小毛球高兴起来：“那我跟你走。”

而他话未出口，耳畔又响起了那道古怪声音，像是命令一般：“废话什么？我已将结界铺好，你赶紧动手。”

夜九望着那双水色弥漫的眼，眼前骤然浮现一道画面：

纵然是很厌恶她的夜九, 想到接下来要对她做的事，心头也不自觉涌上些罪恶感。

……

一只生而能言的妖兽……他定了定神，用竭尽温柔的语调道：“会的。”

他心脏狂跳，不假思索地道：“我是……来带你走的人……”

那声音相较往日有些虚弱，断断续续的。

只听得一道沉闷的“嘈呲”声，那把长剑就直接插入了他的腰腹，用力一拉，瞬刻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她眼里是什么？

杂乱肮脏的土地上，一只圆滚滚的妖兽蛋晃了一圈，好容易停稳后，顶部咔嚓破开，一阵晃动后，那破口处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他听见前方压抑着恨意的冰冷声响：“夜九，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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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毛球艰难地站稳，慢慢仰起头，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可想到此时生命垂危的苏若雪，他又狠下心来，冷声道：“我想和你谈一桩买卖。”

沈呦呦睁大眼，像是很不解：“那你找我什么事？”

夜九声音极沉：“我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只要你肯答应……”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他抬起雾蒙的一双眼，惊怒地看向沈呦呦，恨不得要用目光撕破她。

他顿了顿，“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握住了藏在腰间的那把匕首。

夜九反应不及，惊得愣在了原地。

许是她语气过分尖利，夜九震了震，神情微变：“你……”

沈呦呦面容生得稚嫩，此刻流露出这般懵懂表情，颇有些不谙世事的意味。

见眼前仍被“蒙在鼓里”的沈呦呦, 夜九心里那点不悦总算消去，他随意取下面具，冷哼道：“传唤你的, 是我。”

沈呦呦很配合地走程序：“什么买卖？”

什么都可以答应……像是受那怨气所控，沈呦呦神情一凛，脱口而出：“那我要你去死，你也答应吗？”

像黑珍珠，又圆又亮，带着不谙世事的纯真。

那小毛球像是不太明白，默念了几遍后，懵懵懂懂地道：“那你会对我好吗？”

那小毛球像是也注意到了他，稚声稚气道：“你是谁呀？”

只是一眼，他的心跳就疾快起来。

这是什么……

夜九只觉腹部一凉，旋即便是钻心般的裂痛袭来，他面色一瞬煞白，泪汗皆如雨，哗啦淋湿了一身黑裳。

可却在与她目光相对的一瞬怔愣住。

随着他话音落下，原本心态平和的沈呦呦，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浓重怨气。

是目光在屋内环视一圈, 神情惊讶：“掌门呢？那位师兄不是说掌门传唤我吗？”

她是知道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