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和他一起。

沈呦呦怔了怔，那种久违的酸涩感再次涌上心头，她看了几眼半合的寺门，摇摇头，拉着他往回走：“那就不去了。”

沈呦呦随意解释了几句，便拉着他往绵山寺走：“不过，我们今日是要去寺里面……”

他话语里有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高兴地拿出灯盏和未点燃的灯烛，蹲下身，在地上将之按序摆好，然后回头问：“来一起点燃吗？”

沈呦呦没明白：“为什么？”

她眼中像是有碎星浮动，亮得惊人：“我们一起去看长明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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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明灯其实就是用了道小术法的灯盏，可以令点燃的灯烛长久不灭，无惧寻常风雨。

沈呦呦也没勉强，对着灯盏琢磨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将灯烛放入了灯盏中。

漫山遍野都是盛放的长明灯，璀璨明亮，像是无数星辉落下。

沈呦呦高兴地拉着他的手：“是不是很好看！”

谢知涯却很温和地劝她：“你进去也是一样的，没必要为了……”

沈呦呦想了想，没用附送的火石，而是指尖窜出了一小朵凰火，小心地送至灯芯边上——

“呦呦。”他语调有些无奈，“我没法进去。”

他倒靠在槐树边上，双眸紧闭，面容在辉煌灯火中愈显苍白。

灯盏瞬刻焕发出明亮至极的光芒。

她转头想要喊他看，却在背过去的一瞬笑容尽失。

她晃了晃储物袋，笑眼弯弯：“我特意在城里买了灯盏和灯烛……”

谢知涯看着门内漏出的辉煌灯火，唇边释出了一点苦笑：“你忘记了，我是魔修。”

他朝她露出个温柔笑容，“我在外面等你。”

她没拉动，疑惑地偏过头去，却见他垂着眸，像是不准备再往前走。

她其实不信什么姻缘绳，只是觉得如果能和他一起做这样一件事，会很有意义。

走至半合的寺庙门口，她话音未落，却突感身旁人停了下来。

像是睡着了。

谢知涯看着那漫山的灼灼光亮，眼眸微微闪烁，点点了头：“嗯。”

的傍晚，沈呦呦依照记忆，拉着他去了邻近的绵山寺。

“佛寺之地，都是有着禅境在，所以灵验，我若是进了这地方，这座庙宇的禅境就会彻底破碎。”

沈呦呦打断他：“不是这样的……”

临至绵山寺的时候，已是夜色昏沉。

可刚走至山脚，便看到满山辉煌。

沈呦呦轻声解释：“绵山寺附近普通人很多，寿岁偏短，于是，他们会为自己或是亲友在此点上一盏长明灯，祈求福祉绵绵。”

不同于周围的长明灯，这盏灯的火焰中有隐隐金红光辉，带一点玄妙感。

谢知涯眼眸中情绪微闪，轻轻地“嗯”了一声。

在半山腰处停下，沈呦呦选定了一块尚不那么密集的空处。

沈呦呦看着满山灯火中属于他们的这一盏，心头涌上一种无法言说的高兴：“谢知涯……”

正如她记忆中的模样。

谢知涯靠在一株槐树旁，安静地看着她动作，闻言，笑了笑：“呦呦来吧，我看着就好。”

她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道，“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如果不能和你一起的话，那这也就没了意义。”

……

“这寄托了一种很美好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