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这种热闹千万别看……”

留下一屋子不明就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

从刚才开始，他就很烦躁，眼皮一直不停地跳，做什么都无法专心。旁边的高成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也不知道何赐是怎么了，面面相觑，没一个敢上去问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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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列，就会转头看看林百万的进度。她画的东西比较杂，有花草有飞鸟，边边角角还会添上几个可爱软萌的漫画小人儿。

“打起来啦--”

何赐皱了皱眉，压下心底深处突生的沁凉，心思自己想多了，李知意又不知道那个赌，她可能只是还没彻底喜欢上他，或是性子比较淡而已。

和谦生来是正人君子，他眼里无杂质，自然也不怕被当事人发现。他冲她点点头，微笑示意。

男生很温雅，声音清润，礼貌的林百万这粗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好啊，谢谢你。”

何赐在他们面前几乎不大发火，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就算看谁不顺眼，也是不动声色地就自己搞定了，至多给个阴沉的表情，让人知道他的不悦。这样直接摔砸东西的，还是头一回。

一片稍有些嘈杂的议论声里，林百万踮起脚尖，越过四散开来的人群，看到了这场尘土飞扬的斗殴。

想她面对他总是游刃有余的态度，想她面对暧昧宠辱不惊的表情。

林百万也回了个笑，转身继续自己画自己的画。

是何赐，他落单了。

和谦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也阻挡了她往前一步的动作。他显然也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何赐，但他只是拉着林百万又往后退了一步。

林百万同和谦忙活了一中午，总算把一班的板报做出了样子。午休结束，很多人注意到以后，都或多或少地惊叹欣赏了会儿，林百万还没回到座位，已经收到了无数的夸赞。

奶茶倒是其次，她辛苦搭的一场好戏，应该马上就能上演了，即便和谦不开这个口，她也要找借口出学校一下。

“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要不要出去？请你喝杯奶茶，就当是奖励你今天辛苦画的那些板报。”

“那边儿有人打架，群殴……”

何赐心里在想什么？在想那个性子捉摸不定的李知意。

“别过去。”

这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觉得自己好像很窝囊，由以前的游戏操纵者，变成了现在被操纵的那一个。

第8章

一开始何赐还处于上风，不一会儿就前后各挨了两拳，然后被踹倒在地。大抵他这一生都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平时的那副德行半点儿也端不出来了，身上全是尘土和大大小小的拳头。

校门外开了好几家奶茶店和快餐店，和谦点了两杯奶绿，“少冰”两个字刚说完，从他们身后突兀地传来一声惊呼--

何赐这样安慰着自己，仍觉无法心安，抓起沙发靠背上的外套和桌上的车钥匙，一声不吭夺门而出。

与此同时，处在繁华地段的某会所地下台球室，何赐刚摔了手里的球棍，脱力地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

和谦把用完的粉笔什么的重新放回讲桌，没有直接回自己那儿，而是径直来到林百万的座位前。

到底是谁玩儿谁？

“支线人物和谦，好感度提升至百分之三十。”

和谦看着林百万专注地描画，有点儿出神，以至于她马尾扫过肩头，侧目看过来的时候，他一下就被逮了个正着。

打他的一看就不是学生，戴着口罩和帽子，挡的严实。身影魁梧不说，粗略看了一下至少有七个。

“很危险，别过去。”

他欣赏这种女孩儿，乖乖巧巧的，也不死读书，很灵动。

林百万将将抬脚--

“……真的……打起来了……”

不应该的。

教室外还是很热的，热浪翻滚着，有走读的学生从外面进来，三三两两的拿着水杯或雪糕。

林百万下意识转过身去，看向声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