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知无法确定顾明音的心意，但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嗯？”

顾明音这才想起沈予知曾私自为她定了一个生日，没想到就连自己都忘记的事他还会记得。

“所以你是特意回来给我过生日的？”

她伸手扯了扯他身上的那条裙子，“就这样追？”

沈予知手一抖，睫毛颤了颤，嗓音低浅：“没事，我可以每年问一遍。”

她闭眼许愿，吹灭蜡烛，客厅重归黑暗。

“但是……我会乖乖听你的话，也会只为你一个人穿裙子。”他摸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顾明音，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明音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当即怔了一下。

顾明音一愣：“生日？”

“还、还有其他。”

说这话的时候，沈予知紧张到舌尖发麻，尾调都打着颤。

顾明音也不想继续逗他，正要开灯，忽然听到他说：“我每天都在好好学习，也有好好健身，之前和朋友一起开发的软件赚了几十万刀，成本是你之前给我的二十万分手费。”

沈予知没告诉顾明音的是这个戒指他早就买上了，每日带在身上，日复一日模拟着向她求婚时要说的话。

顾明音的眉头狠狠一跳。

戒指在黑夜里折射出细微的光泽。

火光在他眼底跳跃。

顾明音：“那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答应呢。”

他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我喜欢你。”

“我回来，主要是想找你结婚。”

她突然注意到他下半身穿的是裙子，很眼熟，好像还是去年陪她过生日时，他穿过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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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音忍着笑：“每年？”

沈予知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知道。”

“是呀，生日。”他说，“我承诺过的，以后每年都陪你过生日。”

顾明音：“？”

“追……追老婆。”

所以他回来了，毫无保留地把排练许久的告白说给她听。

盒子里放有一枚钻戒。

“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明音，生日快乐。”沈予知将蛋糕捧在了她面前。

沈予知屏住呼吸，耳根火热。

彼此的呼吸声在夜色里交织，他的双眼是深沉的看不见底的深海，汹涌着波涛暗流。

顾明音忍俊不止。

他的喜欢也永不改变。

顾明音一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从未离开过这个房间，一切都是最初始的模样。

简短两字充满执拗。

他的心跳不会说谎；

“我也知道。”

沈予知越说越结巴：“这次回来是为了ai设计赛，同时也想了解一下国内的情况，我们准备……准备回国开公司，因为开公司要本金，所以我可能没钱追你……”

“嗯。”沈予知轻轻抿唇，“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