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常年在京城中，风不吹日不晒，自幼养尊处优，他带着一丝书生气，不像李琰这般杀气腾腾。

李瑾注意到了李琰敌视的目光，李琰眸中的敌意实在太明显，李瑾愣了一下，勾了勾唇:“楚王方才不在，今晚没有喝太多酒吧？孤敬你一杯。”

李瑾以袖掩面，仰头喝尽这杯酒。

李琰看乐离的眼神突然复杂，这个小家伙有的时候是会流露出和他本人并不符合的表情。深思不该出现在这张天真的面容上。

李琰身上也滚了草叶，衣衫略有些凌乱，发冠也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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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李琰的身份和他所受的教养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包括乐离，乐离也会被李瑾失去。

李瑾道:“孤先回去了。”

毫无疑问李琰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他也的确有了感觉。

李琰站了起来:“我也敬太子一杯。”

李琰一饮而尽。

李瑾被灌了不少酒。

乐离很难将眼前的李琰往重霄身上去想。毫无疑问，李琰就是重霄的一部分，然而乐离从未见过这部分，也不知道重霄是否真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今天上的酒都是烈酒，就算李瑾的酒量再好，喝太多之后都会有醉意。

李琼和李珉没事都不会盯着李琰的脸仔细看，李璨更加不会，他们三个就在李琰的旁边，看到李琰回来，李璨只抱怨了一句:“三哥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乐离被李琰轻轻咬了一下耳垂，酥酥麻麻的疼痛感觉，耳畔则是男人低沉又冰冷的言语:“等本王杀了李瑾, 坐上了皇位，他的一切都将失去。”

乐离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知晓他们三个争来斗去，其实只是一场笑话，所有的争斗都是与自己争斗，所有的杀戮也都是将屠刀挥向自己。

乐离趁着李琰没有防备，张口咬在了李琰的脖颈上，他的犬齿露出时又尖又长，李琰松手的刹那，乐离化成狐狸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李瑜已经装醉让八皇子带着他一起回去了。

李琰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你愿意也好, 不愿意也罢, 总要回到本王的身边。”

毕竟是晚上，李琰纵然挂了一点彩也不容易被发现，他坐了回去。

过，李琰却并没有这么做。

李琰的面色更冷了。

或许，吸引到乐离的就是李瑾这张如玉的面容和时时都挂在脸上的虚伪笑容，李琰又冷又硬，自然比不上李瑾的好脾气。

他想起方才乐离对自己的抵抗，想起白天的时候，乐离面对李瑾时却很开心。

乐离笑了一声:“你和李瑾比较，我还是更喜欢他，就算他被你杀了，我还是喜欢他，而且，你杀不死他，他会一直伴随你。”

乐离已经找了机会离开了这里，李琰整理了一下衣衫，回到了宴上。

李瑾道:“孤也醉了，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我们还要打猎，诸位都不要喝太多酒。”

两人或许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了，乐离排斥他，却不一定会排斥李瑾。

乐离对李瑾的感情似乎很深，比先前对待他更为亲近一些。

故意刺激李琰的确让乐离生出了一些满足，乐离不是一只很识时务的小狐狸，所以他眼看着李琰又沉了脸色。

他们三个人组合在一起或许就是重霄，分开之后，却不像一个人，而是拥有某些相同之处的三个人。

李琰直接喝了。

太监给两人满上。

九皇子趁着李瑜不在，揶揄李瑾道:“皇兄你可真聪明，来的时候特意带一个美人，我们兄弟几个就惨了，回去也是一个人睡。”

李琰那副表情，像是要把乐离给剥了衣服弄死在这里。

李琰突然抬眸看向李瑾。

他的唇角被乐离咬破，乐离的牙齿太尖了，狐狸看起来很小很漂亮，也是不容小觑的猛兽。

李瑾面前的酒杯又被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