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的低下头，“过去是我做得太过分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可以对天发誓。”

“这样恶心的我，你还要和我做朋友吗？”

“那是我混账！”楚满誉肯定知道颜栩指的是哪件事，“我成仙之路一直顺风顺水，接受封号之后，性情更是愈发娇纵难管。当年我负心于你，还一时糊涂说出那种话。如今偶尔想起，仍后悔不已。”

固执的人都很好骗。

把伤疤揭开告诉别人是怎么伤的，颜栩自认为他没强大到这种地步。

颜栩想抽回手，奈何对方握得太紧，根本不容他离开。

“我没玩，我是认真的。”楚满誉拉住他，“我看了我在凡间历劫的三生三世，我看到……我和你成亲了。”

“楚满誉，不要闹了，好吗。”

“我就有一瞬间觉得，那样的日子，挺好的。”

“……”

“不是求你和我复合，我的意思是，我们从朋友做起。”

“你……”

“我看到你的红线系在我的红线上了，我当时不知道你是我第三世的情劫，脑子一热就……前几天，我记起了过去，发现我和你在人间原来是夫妻。是我不好，颜栩，是我的错，我还亲手剪断了……对不起。”

“倘若我说无所谓呢？”楚满誉不知怎的，他握住颜栩的手，口吻无比认真的说：“颜栩，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楚满誉试探性的接近他，看到对方没有后退，他满意的笑了一下，很快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恢复正常。

他没有主动和谁说过他为什么会被天帝罚到天牢面壁思过。

“楚满誉，你不后悔了？”

“我不会再伤害你，我们可以回到从前，像在人间那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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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只会朝着一个方向努力的走下去，哪怕撞得头破血流。

恨他恨到惶恐的人，跟他说从朋友做起？

食指抵在颜栩的唇上，止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颜栩推开他，背对着楚满誉，双手捂住嘴巴。

“颜栩。”

他默默地别过头，“仙君，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挤出一个笑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颜栩才不信。

“你不怀疑吗？”颜栩眸光一闪，“你的第三世为什么会和我一起。”

颜栩忽然觉得呼吸变得好困难，连眼前的画面都在摇晃。

☆、9

“仙君，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我玩不起。”

楚满誉其实早就知道真相，但为了猎物上钩，他必须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楚满誉犹豫了几秒。

楚满誉将嗓音放软，听起来像是一只猫在撒娇。

“你错了，是我故意把红线和你绑在一起的。”颜栩面不改色的挪开视线，“你第三世，是我强求回来的，这也是我被天帝关进天牢的原因。”

“仙君忘了曾经说过的话了？”

骗他的吧。

颜栩看出来了，他也不奢望得到什么回应。

他下意识摸了摸尾指，试图冷静一些。

他说完这句话，果然，颜栩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