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就是他对着一个旧情人有反应了。

是的，顶多一下。

楚满誉很少会回头。

他刚认识颜栩的时候，那人就是往人群里一站谁都不会发现他的存在的类型。尝惯各色各样的美人的他，突然对沉默寡言的老实人起了兴趣。

更别说是跟一个随处可见的类型的人重温旧梦。

不要指望一个贪心厌旧的人会回头。

“不是的颜栩，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怜，我想我是喜欢你的，是独一无二非常在意的那种喜欢。”

“你和他们不一……”

“楚满誉，我想要一个从一而终的人。你做不到，你也不可能做得到。”

仔细一想，好像又没有特别非常喜欢之处。

“你不必为我做的一切感到愧疚。”他全身上下都在发冷发疼，唯独被楚满誉放在心上的手是温热的，“我是心甘情愿的，和你无关。如果你感到不舒服，我以后不会让你有所困扰了。”

是他自作多情，白费一番周折。

“放过我吧，楚满誉。”颜栩语气平静，丝毫听不出别的情绪，“你不爱我，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好歹他会想颜栩，会在意颜栩，这不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吗？

怎叫颜栩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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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颜栩打断他的话，“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你喜欢我什么？”

“颜栩，给一个我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颜栩，对不起。”楚满誉低下头，亲了亲那人冰凉的手背，“之前你为我挡劫，我却因为我的懦弱害怕逃走了。后面好几次我都想过要去找你，但是……我想你应该会恨我。恨我无情无义，恨我只会一味逃避。我怕你恨我，又怕你不恨我。明明我都做得这么过分，万一你还原谅我，我想我会内疚到发疯。”

可他分不清这种喜欢究竟是那种喜欢。

楚满誉慌得一塌糊涂，“颜栩，我发誓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是喜欢吧？

颜栩若有若无的叹息着。

“为什么是我？”颜栩的表情写满了困惑不解，“跟我一样无趣的人太多了，对仙君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只要你愿意，便有不计可数的人排着队等你。”

后来再次相遇，不知怎的，他很怀念颜栩身体散发的甜腻诱人的气味，很想看他淡然无味的脸绽放出缱绻的□□。

楚满誉说不出来，他绞尽脑汁的组织语言，到了口边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对颜栩是什么感觉？

他顶多会在偶尔寂寞的时候看你一眼，找你消遣一下。

口口声声说给个机会他吧，诚恳得根本毋庸置疑。偏偏一边说着承诺，一边对着朝歌会心动，对着鸾鸿也会心动。

“我可以的！”楚满誉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他有些后悔，毕竟他也很了解自己，万一做不到，岂不是一切又回到原点？他声音弱了一些，又说：“我现在比之前好很多了……”

那他喜欢颜栩什么？

他后面那句确实是实话。

“你的喜欢太多了，或许再久一些，你就会腻了我。我知道的，因为我已经经历过两次了。我不需要你的喜欢，我需要的……是你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偏爱。”

他这个人啊，有时候连自己也欺骗。

“我不知道。”楚满誉攥紧他的手不肯放开，“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现在想陪在你身边，颜栩，给我点时间，我会告诉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