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配说漂亮堂皇的话。

，“你进去吧。”

“楚满誉你不会懂的。”颜栩的笑容逐渐苦涩起来，“但是爱上你我不后悔，无论是三十年前，亦是现在。”

“……”

楚满誉还是没能想出一句可以回应的话。

“反正我都……也不差这一次了。”

他听话的坐在颜栩床边的椅子上，四肢规规矩矩，却有些坐立不安。

玄女在他额角点了一抹红点，便大概知晓他过去发生过的种种。

颜栩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所以先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你不必道歉，我没有怪你，是我自己身体不争气而已。”

“没什么，回到天界有点水土不服罢了。”颜栩摇头失笑，“是我不好，明知道不舒服也要到处跑，还扰了你的兴致。”

“你不恨我吗？”

他忽然很心疼这个人。

“颜栩，哪怕你现在骂一下我也好。”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纠缠你很久，你仍然继续做你风流快活的昭光仙君。”

他深知楚满誉是留不住的人，依然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他。从第二次谎言开始，他要逼自己去接受这样一个人。

对比起他，颜栩反倒像个没事人，平静的眼眸瞧不出任何情绪。

“坐吧。”

他宁可颜栩跟三十年前一样，会生气的骂他，会伤心的痛哭。至少那时候的他，不会像现在一样，明明在他身边，却是完全要失去他了。

自从那一夜过后，天界少了一个叫颜栩的小仙，而玄女宫里多了一株缺了半边的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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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儿，这次我来帮你。”

即使是哄他的话，他也很开心。

楚满誉觉得他很可怜。

颜栩本身有意识，他就算寄生在灵树修养，依旧可以听到外界的动静。

“谢玄女。”

“……”

楚满誉眉头皱紧，心急如焚的伸出手，在半空中又缩回去。

“……”

情情爱爱皆是镜花水月的梦。

“……”

可这种可怜，是他一手造成的。

过了半天，他才哑着嗓子说：“你身体……鸾鸿怎么说？”

“如果你怕别人乱说，你可以把所有问题推到我身上。”

他以前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他说他喜欢他。

颜栩当晚去了玄女宫里。

颜栩颇为哭笑不得的问他：“我为什么要骂你？”

“不恨。”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满誉那明亮的眸子盖上一抹茫然的色彩。

他给了颜栩承诺，却没有一个能做得到。他总是不断的接受他给予的背叛和伤害，到头来还要跟他说他不怪他。

幸运的人会美梦成真，他只不过恰好避开了好运的眷顾。

颜栩的脸很苍白，印象中好像也没红润过几次。

楚满誉站在门边上，手足无措的望了望他，他想道歉，但是感觉说什么都是糟糕无力。

玄女怕它受寒，去找来观音借了一道彩色的光圈罩住它。

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