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咬着嘴唇，手指颤抖了一瞬, 磕磕巴巴地说道：“夫人看见昏倒的小姐，一时气急就将二小姐给禁足了。”

那他就好好看看，陆焯杨的运气是不是真有那么好……

“说！”程茂月语气微微变冷, 略带着强势。

“等等！”程茂月喝止住了翠柳，问道：“我怎么了？”

“二小姐……”翠柳眸光闪烁, 仿佛在闪躲着什么。

“小姐。”翠柳赶忙走了过来, 满脸惊喜：“小姐你终于醒了！奴婢这就去告诉夫人。”

第40章 第 11 章 在投怀送抱吗

还有……

她是不是抱着燕燕在哭吗？难道那也是梦？

丫鬟说的话十分模糊不清，这让程茂月有些生气，厉声喝道：“这叫什么话？！我是自己落水的，关燕燕什么事？”

这不应该啊，程家不是被陆焯杨毁了吗？

翠柳停了下来，奇怪地望着床上的女子，说道：“小姐你忘记了吗？你几日前掉落了湖中，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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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时宴淮并不是很在意黑衣女子是谁，只是担心那人会对程茂月不利。

“属下打探了许久才得知，那女子从程家出来后便离开了京城，没人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李启恭恭敬敬地禀报道。

想到了什么，程茂月一怔，问道：“是燕燕救我的吗？”

“那你为何不告诉娘亲？”程茂月声音带着怒气，这回燕燕又因为她受苦了。

即便野心再大又如何，在没有出头之前，依旧是一只蝼蚁。

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 程茂月这才反应了过来，她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

程茂月垂下了眼眸, 看来那只是噩梦, 可为何又那么真实，就好似她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让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程茂月敲了一下脑袋, 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难道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燕燕呢？

翠柳低着头, 捏紧袖子, 回答道：“二小姐被夫人禁足了。”

“嗯。”时宴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必再查了。”

“当时小姐晕倒了，奴婢……奴婢很害怕，就忘记说了。”翠柳眼眸闪烁着，满脸心虚。

“禁足？”程茂月微微蹙起眉头，接着问道：“二小姐怎么会被禁足？”

被程茂月这么一呵斥，翠柳顿时红起了眼眶，小声说道：“是。”

现在主要是陆家的事情，时宴淮微微往后仰，倚靠在软垫上，眸色幽暗。

“还有……”时宴淮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个黑衣女子有消息了吗？”

还未缓过神来的程茂月抬手摸了一下脸, 眼睛还有些疼, 鼻子也有点堵，她这是怎么了？

“那二小姐呢？”程茂月轻声问道。

时宴淮有些奇怪，他派了那么多大夫都没有用，反而是一个奇怪的女子医好了姐姐。

当程茂月再醒来时, 已是次日清晨，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外头的阳光透过纱幔照了进来, 晃得刺眼。

时宴淮自认为他的计划是不会失败的，可为何一个小小的商人却有如此大的能耐，难道真的是运气好？

见翠柳低头不语，程茂月心中升起烦躁，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快说啊。”

既然姐姐已经醒了，那个女子离开了京城，再查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对陆家出手。”时宴淮冷声命令道，眼里一片晦涩不明。

“是。”李启低头回应道。

“忘记？”程茂月冷下了脸，侧头看向翠柳，眼里带着一丝探究，缓缓说道：“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会忘记？”

程茂月轻嗤一声，眸光冰冷，语气淡淡：“你下去吧，以后让秋霜来伺候。”

翠柳吸了吸鼻子，声音低如细蚊：“奴婢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