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男孩今天依旧是模糊的，个子还在长，但不知道为什么，白色的马赛克上好像多了几道小小的红色马赛克，更奇怪了。

再一次告别后，戚栖想，他下一次一定要碰一碰那个红色的马赛克，问问小傻子那是什么。

戚栖骄矜的点了点头。

然而戚栖不能说话。

傻孩子，谁会不喜欢水，明明是不喜欢脏水。

第四天，男孩带着干净的水来了。

但避免意思被误解导致被泼脏水，戚栖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毕竟，虽然大傻子说他相貌寡淡，还想用污水浇他，但看在小傻子天天陪他说话的份上，戚栖决定不生他气了。

又比如今天他居然看到了月亮，圆圆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他说话的语速也变慢，比起最初的疑惑也不解，他现在开始和戚栖分享自己的生活。

洗了个干净澡的戚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明媚起来了，开心的舒展着身子，也不再对这个傻孩子爱搭不理了。

戚栖觉得他或许会有一个朋友，傻兮兮的那种。

男孩似乎不能理解戚栖为什么会拒绝水，他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喜欢水吗？”

戚栖从早上

第五天，男孩也来了。

男孩长得很快，个子几乎是一天一个样，不像是过了十天，倒像是过了十年。

只是戚栖发现，不知道为什么，那片红色马赛克越来越多，男孩的语速也越来越慢，总有种不详的感觉。

“你不喜欢吗？”

他带了水，脸上的红色马赛克更多了，个子也更高了，就算蹲着，也像快大岩石。

戚栖一边生气，一边摇头。

废话，谁会喜欢洗污水澡。戚栖想。

再比如他在床头发现了蘑菇，养一养可以囤起来。

但他语气和一开始一样轻松温和，照常打了招呼，然后说起自己的事。

好家伙，一家子的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戚栖也无聊，就听傻孩子唠嗑。

要是戚栖能说话，他一定会语重心长的告诉男孩：多读书，少说话，了解国家政策，履行九年义务教育的职责。

所以他只能拍了拍男孩的手背，内心感叹。

戚栖听完，觉得这傻孩子也挺惨，搁谁家不得带孩子看看病，万一是什么眼部疾病呢。谁知道都这年代了，这一家子文盲还搞什么封建迷信，歧视对待，难搞。

然而，很遗憾，第十一天天，男孩没有来。

比如玫瑰花很好看，尤其是白玫瑰。

大概就是他们全家信教，然后男孩是个异瞳，就被认为是恶魔之子，然后爹不疼娘不爱，妹妹爱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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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在一家子封建迷信里，但是男孩却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总能找到很多有趣的话题跟他聊，语气乐呵呵的，像个小傻子。

男孩看着桶里的水，思索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觉得水不干净吗？”

动作，他顿了顿，揣测了一下戚栖的意思，小心翼翼的问道：

戚栖勉强满意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表示朕已阅。

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一直到第十天都是如此。戚栖听男孩说话，从天上的星星，到地上的花，从阁楼长出的蘑菇，到院子里的白玫瑰。

“好吧。”男孩恍然大悟，但却莫名有些迟疑，他踌躇一会，才咬着牙，做出承诺：“那我下次带干净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