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献笑笑，“承命格的得是谢家人，养子…勉强算是合格吧。”

有一些什么，不一样了。

谢献抬起眼睛看看太子，“殿下要听吗？”

转日。连下了几日的雨停了，天气只略有些阴沉，倒还算明亮。昨夜谢献已经吩咐去备好辇车，今日太子殿下要去崇宁阁。他自己并没有什么好与不好，太子要去，那便只有唯一的答案。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他本是不知道占有欲的，太子年幼时虽然没得过父母疼爱，却是皇爷爷的掌上宠孙，没有过东西要与人共用的道理，但凡得了，便是他独占着，毁了折了都凭他喜欢。那时谢献半路被陈景扬截去了岳王府，他非但没生气，甚至觉得挺有些乐子。他在普天同庆欢度春节的热闹日子里想象子仁回来的时候会如何跪在自己面前求取原谅，心里盘算着要用哪根鞭子打他染得血才漂亮：他喜欢谢献着白衫，那样血染的纹理看起来最漂亮。但他没有想到，等谢子仁真的回来了，他看着他跪着求他，如想象中的一般乖顺听话，他心里却升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以至于真情实感地生起气来。

只是有时候他竟朦胧地觉得，乖顺着的谢献，看着真让人生气。

“用了几支。”

“倒是记不太清了。”

那时候他自己也不明白，时间久了他渐渐琢磨过味儿来。尤其是在他每次看见陈景扬的时候——那陈景扬本来该死的，是献儿冒死救了他。他的谢献原是一无所有，纯白颜色，只给他一个人标记烙印的。但那以后不是了。即使陈景扬没有在这个身体上留下一点点痕迹。即使谢献如此刻一般的每一刻都显得乖巧温顺。

太子点点头。

“以前好像是听谢太傅说起过子仁去道观清修的原因。

太子手扶在谢献膝盖上，“所以你就被谢家收养了？”

辇车之中太子与谢献同乘。李庆和李田雨随行，在外面跟着。也不知是不是两人对坐着沉默让太子不适，他主动开口挑起了话题。

“那日李庆拿给你的沉香，可是用了？”

“子仁对清修倒是上心。”

谢献轻轻笑了笑，“不过是从小闻惯了。”

“是。”

——所以在陈景扬面前也是这副模样吗？

“可怎么后来又进了道观呢？”

于是太子就这么满心矛盾，一边想要揉碎他，一边却想看他笑。他为了谢献一点点的自我意志大发雷霆当下恨不得杀了他，又在事后看见谢献躺在床上烧得神智不清哭喊乱语时模糊不清地歉疚难受。他心里有一团隔着雾的打结线团，他既摸不着，也看不清楚。

谢献便淡淡开口道，“我二哥幼时体弱，有高人指点，需要有人顶他命格，不然活不长。我和二哥同个生辰，所以我便是找来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