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藏月扫到她的模样,眼眸微转,自袖中掏出一只鹅黄色荷包,是我疏忽了,这是妻主这两日的零用。
应该会降很多好感度吧?甚至,金尊玉贵,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的小少爷,从此以后再也不理她了也说不定。
春晓笑嘻嘻,已经是慧灵帝二十三年四月了,剧情似乎在加快脚步,她需要尽快完成人设恶化,为惊才绝艳的穿越女到来做铺垫。
春晓在摘月楼的账房处还了账,等着小厮去通报鸨爹时,静静坐在窗边,她想,自己这种结婚第三天,就去嫖娼,还要把男人带回家的妻主,真是糟糕透顶啊。
她轻轻抚摸着南藏月的脸颊,心里想着,该怎么做才能降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感度呢?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在这一年里,对妻子彻底失望,最后投入穿越女的怀抱呢?
总觉得,这娇娇弱弱的小公子过门后,悍猛的本性,要遮掩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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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挑挑眉:新婚燕尔好得很,鸨爹不需客套了,今日我来,是想要将松妆带回家的。要多少银子,您只管说个数,我能拿得出来的。
松妆的小厮在外守着,鸨爹关了门,拉着松妆坐在春晓对面桌边,赔笑道:贺小姐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啊?
南藏月搭着春晓的手,上了车架,入到车厢,轻轻抚平袖子皱褶,笑道:我妻主敬茶,谁也不能不识抬举。
晚间建安城下起了小雨,路上行人匆匆。
银子是晓晓的宝贝,还是阿月是呢?
春晓毫不犹豫:当然是给我银子的阿月!
鸨爹浓妆之下,眼中微微带着鄙夷,却又扬着笑脸道:贺小姐如今富贵了。庶出的破落户,娶了左相府的公子,真是撞了天大的好运。
南藏月从车厢的矮书架上,抽出一本《男德》静静翻阅,春晓膝盖并拢坐着。
她有钱了,第一个丈夫也迎过门了,接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将松妆赎回家。
让她想一想,让一段婚姻维持不下去的因素有什么?
春晓兜里有钱了,所以晚饭没有在家吃。
她去逛花楼了。
这个问题太好回答了。
南藏月:妻主真是个坦荡可爱的人啊。
阿月也是一个坦荡可爱的人啊。春晓捧着他尖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吻。
只是,松妆原不是我楼里的人,签的卖身契,不在楼里。所以,不便赎身呢。
春晓听不下去了,你不要再拍我的马屁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我就是纳闷你竟然有胆量,和你母亲叫板,刚刚你是在逼左相大人喝茶吧?
春晓后背发麻。
春晓等了三刻钟,有些不耐烦了,房门才被推开。
冷战、出轨、暴力
南藏月微微阖眸,享受着她的亲吻。我的好妻主,阿月可不是什么坦荡的人。
春晓眼睛一亮,顾不得乱想,凑过去便抱着他亲了亲:我的好宝贝。
南藏月:
这样很好
浓妆艳抹的鸨爹带着面带病色的松妆走了进来。
她到底娶了个什么玩意儿。
番野趣,藏月便觉得上佳。母亲年纪大了,味觉总有退化,给不出中肯的评价,倒是糟蹋了妻主的好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