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椿当然不要,但叶究已经开始徒手撕饼,“给。”
雁椿在荆寒屿面前再不正常,到了工作的地方也会恢复过来,拿眼神示意会议桌旁边的行为规范,“昨天就回来了。
可荆寒屿的视线让他有点尴尬,缓缓将饼拿了回去,自己咬一口。
荆寒屿却背过手,将项圈藏到身后。
经常有队员粗着嗓门喊“谁的盐水花生,不要扔了啊”“谁的香蕉都他妈烂了”。
不等雁椿回答,他又摇头,“我是不是个疯子?”
吃过早饭后,雁椿换上衣服,和荆寒屿一起站在门口。
他很认真地说:“其实我还是想把你关在这里。
雁椿被拉扯着,也只能起来。
叶究被领导叫去批评了几次,说他们支队一帮臭男人邋里邋遢,影响市局的精神风貌。
雁椿摸了摸脖子,“我能看看吗?”
雁椿咳了声,打破尴尬,“有什么案子需要交给我吗?”
是谁规定不能在这儿吃饭来着?”
叶究一个直男,虽然对自家顾问搞同性恋有点难以接受,但这阵子冷静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
猜疑和敏感是现在难以避免的事,他们只能努力去适应。
荆寒屿好像接受了这个答非所问的答案,将门打开,“走吧。”
被雁椿逮住,叶究试图拉人入伙,“你吃了没?我这饼你分一半去?”
所以搞了同性恋的顾问,就不能拿他的饼吃了对吗?必须保持距离,像绅士对待女性那样?
脖子上一轻,那种羞耻感随之减轻。
到了市局,雁椿没和荆寒屿同路,他的办公室挨着支队的大办公室,而荆寒屿通常去技侦那边维护设备。
雁椿:“……”
但荆寒屿那么深的戒备是因何而起,他再清楚不过。
大办公室就这一张会议桌,有什么小会要开,懒得去会议室时,大家就挤在这张桌子上将就。
大喇喇惯了的直男队长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和雁椿相处了。
我不想你看见别人,只用等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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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走了几步,荆寒屿又靠近,将项圈摘了下来。
“可我也是。”
他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我们两个都是疯子。”
这动作有种小孩子气的矜持,让雁椿想起绯叶村打扮得漂亮干净的小男孩,坐在日式烧肉店说着“我不会烤”的少年。
“我想去卫生间。”
雁椿说完,向卫生间走去。
“那下次再看。”
叶究:“……”
难得没有案子,叶究正在会议桌上吃早饭,看见雁椿着实惊了一下,“你怎么来了?不是去首都了吗?”
雁椿轻轻扯了下绳索,“你要这么牵着我去吗?”
荆寒屿侧挡在雁椿和门之间,玄关顶上开着一盏灯,在荆寒屿的眉目间投下深邃的阴影。
叶究回来就制定了行为规范,贴在会议桌边,不准在这儿吃饭放零食。
这时,本该在技侦那边的荆寒屿突然出现,目光落在叶究手里的饼上。
起初大家还坚决执行,后来就被队长带头破坏了。
荆寒屿似乎真有牵着他去的意思,站起来,收了下绳索。
之前考虑到要在首都待几天,雁椿给支队和学院都请了假,但既然提前回来了,也不必逃避工作。
问出口后,他便难为情得燥热。
但老有人霸占会议桌吃饭,还在上面堆零食杂物,搞得每次开会都要收拾半天,收拾的还不是自己的。
雁椿无法违心地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