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椿递给他纸,“害怕腐败的尸体,是普通人都会有的情绪。
他环住雁椿的腰,握住雁椿的手腕,将玫瑰拿到自己手上。
“每个人对害怕的接受度都有差异,你的队友们比你接受得快,并不代表他们就不怕,更不代表你不配当警察。”
雁椿说:“现在不想给你了。”
我不配当刑警。”
第35章 我可以纵容你
小队员说着就要哭了。
雁老师特别灵,上得讲台,下得现场,没有雁老师看不穿的嫌疑人,也没有雁老师安抚不好的新人——即便雁椿本人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么神通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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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员眼眶更红了,强忍着眼泪,“我知道了,雁老师。”
但身为警察,你必须努力去克服。”
他跟叶究说过很多次,他的专业方向不是这个,但叶究哪懂,非把他当万能百宝箱。
没几天真有一起乡镇的案子报到支队来,尸体被丢在潮湿的堰塘边,拖的时间比较久,支队赶过去时,尸体都成巨人观了。
说不配,是对不起在警校刻苦努力的自己。”
天气越来越热了,支队的几个前辈吓唬新来的小队员,说他们即将面临职业生涯最恐怖的时刻——在夏天高温高湿环境下腐败的尸体。
大伙儿哈哈大笑,说到时候去了现场,实在害怕,就去找雁老师开解一下。
寒屿先生,我祈求你锁住我,我一直都是你的。”
雁椿接着说:“这只是你们第一次出现场,不要给自己太大的负担,更不要因为一点挫折,就认为自己不配当警察。”
雁椿有时不得不扮演一下支队的心理医生。
玫瑰被拿走了,雁椿并不生气,解读着荆寒屿的话,“这两者不冲突。
他轻声说:“中午我想把你藏进黑暗,只有我能看到。
“想让他们看见你。
我很矛盾,雁椿。”
荆寒屿说:“给我的。”
小队员问:“雁老师,我是不是很没用?那天吕哥他们讲尸体时,大家都吓着了,但是今天出现场,只有我回来呕吐得难以工作。
椿双手在背后晃动,玫瑰一会儿出现在左边,一会儿出现在右边。
“为什么说只有你一个人?”
我是个疯子。”
“想骗你。”
一个小队员当场没发作,但回来就有了心理阴影,找雁椿倾述。
小队员们被吓得一脸菜色。
小队员一愣,“雁老师……”
雁椿温和地打断,“既然在为此努力,又为什么贬低自己,说不配当刑警呢?”
现在我又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你。
小队员擦着眼泪,“我……我知道,我今天一直在努力,可是……”
“我本来就是你的。”
你是想让所有人看到我是你的。”
雁椿笑了下,“你能来支队实习,说明在过去的四年里是位优秀的警校生,思想和能力都通过了严苛的考核。
雁椿说:“昨天说过了,中午也说过了,但你让我再说多少遍都可以。
荆寒屿抿着唇,他可以解释,但突然不想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