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西延问过顾老和身边的人，他是不是忘记了重要的事情，但皆是否认。

她的任务，可是要让两个人和好，所以苏菀出现的时机就很重要。

刚才顾老的话，让他一下子想起了那段时间自己的状态，并捕捉到了一丝可疑。

“你妈妈在哪？”

“你一个小鬼，总不能自己跑到剧组。”顾西延挑了下眉，猜测着，“而且……两天了，你妈妈不会担心？”

会不会，这孩子是自己在车祸失忆前生的？

但是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有一种茫然无力感，心中经常空落落的，像被人挖了一个洞，怎么样都填补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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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止住眼泪，把头扭向一边，哼了声，“我现在还不想告诉爸爸。”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幼儿园总是有小朋友嘲笑苏苏没有爸爸，苏苏才想来找爸爸。”

难道这小鬼……

苏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跟他纠缠。

或者说，他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所以一直给他自己心理暗示，她就是个骗子，根本不是他的什么失散多年的女儿。

为此，顾老还找了心理医生帮他治疗，但两个月的催眠放松治疗也没什么用。

顾西延刚才想到了一种可能。

嗤笑一声，“所以……是她指使你的吧？”

时间好像也差不多能对上。

“爸爸，我的小裙子都脏啦。”她很快就转移话题，苦哈哈着一张小脸，“你总不能让我一直穿这一件衣服吧？”

“爸爸。”苏苏听完了两个人的对话，拽了拽他的衣角，“是爷爷吗？”

苏苏是看出来了，顾西延就是不相信她。

“你究竟是什么来历。”顾西延望着她，似乎想从她的小脸上看出来什么，“嗯？”

“妈妈只好一个人把苏苏生下来……这些年，妈妈照顾苏苏很不容易的。”

“……”

不过，联合刚才顾老的反常，他一双眸里添了点深意。

但如果是这样，顾老不应该会瞒着他才对。

见他出神，苏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背，“爸爸？”

并不影响生活，顾西延就也没有在意。

毕竟现在爸爸失忆了，还不知道他对妈妈的态度怎么样。

后来时间长了，那种空洞感才慢慢地消失。他进了娱乐圈，无比忙碌，生活也充实起来。

真的不是骗子吗？

苏苏说着，声泪俱下，胡乱擦着眼泪，“苏苏如果骗爸爸，苏苏就是小狗！”

苏苏知道顾西延一定是怀疑刚才顾老的话了，她趁热打铁，扁了扁嘴，“爸爸，我真的是你女儿呀。”

“你之前是不是失忆过？”

顾老却转移了话题，“叫我下棋，我先挂了。”

“当时妈妈刚怀了苏苏，你就出车祸了，妈妈去医院看你，爷爷说你失忆忘记她了，让她不要再打扰你，把她赶走了。”

“你把妈妈给忘了。”

顾西延把手机放回兜里，看她一眼。

她说的很认真，但一个来历不明的五岁小孩儿的话，顾西延信五分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