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转头看着女儿：“是很辛苦，你父皇身上好几处刀疤，都是习武弄的。”

俩人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李惜宁眼睛忽然亮了亮，转身抓住容卿的手：“母后，儿臣摆脱您一件事好不好？”

容卿刚要张嘴说什么，李绩忽然睁开眼睛，坐正身子：“你说什么？”

“我问你俩，你们想不想当太子？”

李绩解释：“就是将来会继承我的皇位。”

李修章问：“什么是太子？”

“可是太子只有一个。”他郑重道。

听话嘛，两个孩子倒是都挺听话的。

李修章声音奶奶的：“父皇，什么事？”

她今年八岁，虽然还是个女娃娃，可模样里已有几分容卿的影子，将来必定也是个叫人一见倾心的美人。

李惜宁摇了摇头：“宁儿不喜欢，看着虽然好看，但是宁儿不想学。”

她回过头抚了抚女儿的头发：“母后无聊时打发时间罢了，你想要学也可以，但是烟洛姑姑会的更多，母后不如找她来教你？”

又是异口同声。

“那也行。”容卿倒是不会强迫她做什么。

意思是怕不怕你自个心里知道。

皇喊自己名字，互相看了看，一齐手拉手癫癫跑过去，在李绩面前立正站好。

异口同声的模样把李绩惊到了，他最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两个人都想，势必少不了争夺，手心手背都是肉，到时候要如何割舍呢？

李绩眨眨眼，看容卿说谎不打草稿。

李惜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母后好厉害！这个发髻

李绩心烦意乱地回到寝宫，看到容卿正在教李惜宁梳头，不去打扰母女两个，神情困扰地坐在床上，按住眼睛思考人生。

两兄弟再次对视一眼，然后转过头，一齐说：“我想。”

真好看！”

“习武很辛苦，你不怕吗？”李绩倒是没说身为女儿家就该怎样怎样，让容卿松一口气。

这件事从来没有人跟他们说过，即便李绩让朝中大臣为两个皇子启蒙，皇上没提之前，他们也不会愚蠢地给他们说有关储位的事。

李绩眉头轻皱，觉得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别扭：“我何时怕过你们母后？”

两兄弟一听，也不对视了，两人甩开对方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李绩。

容卿瞥了一眼李绩，见他独坐床上，好像遇上了什么难事，皱了皱眉。

皇子跟公主学习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教习的老师自然也不同。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

两兄弟又对视一眼。

他比李修桓早出生一刻，所以是哥哥，现在两小孩才五岁，看不出性情上有太大差别，就是哥哥比弟弟话多。

“父皇也在？”李惜宁好像才发现李绩回来了，但是脸上也没有多少害怕，“儿臣想习武，想跟弟弟一起上课。”

“恩，你说。”

李惜宁“嘶”了一下，好像有多疼似的，可是那也不能动摇她的决心，她斩钉截铁道：“我不怕，我还是要习武。”

李绩脑门生出了汗。

李修章问：“就是会像父皇一样，别人说什么就得听什么，然后除了母后，谁都会怕的那种人吗？”

李绩重重呼出一口气：“你说的，不全对，但也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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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太子！”

容卿看了看李绩，又转头看她，最后一槌定音：“那行，等过几日，母后就给你找师父，让你去跟章儿桓儿一起听先生讲课。”

“儿臣想……想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