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惯来孤僻,不喜依赖任何人,闻言,迟疑须臾,下定了决心:“孤相信子熙,孤与子熙已是夫夫,孤会尽量多劳烦子熙。”
与夫君行/房的情状?”
又六日,裴玉质的伤口大抵已痊愈了,生出了厚厚的血痂子。
素和熙左侧锁骨发烫,忽觉心疼,又觉自己定是尚未睡够,神志不清,不然,他心疼敌国的皇长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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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质夸赞道:“子熙之口舌较孤灵便许多。”
裴玉质的唇瓣擦过素和熙的左侧锁骨处,方才直起了身来。
细细想来,他的所作所为对裴玉质不起,他甚至险些将裴玉质掐死,裴玉质为何要将他视作伴侣?
他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在原本的世界是如何与师兄相处的,除了论道,他极少与师兄闲谈,每次俱是由师兄挑起话题,而他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近似于敷衍了事。
眼前的素和熙瞧来与原本世界的师兄别无二致,教裴玉质甚是想念。
“并非如此,子熙莫要瞎猜了。”裴玉质认为自己借机对素和熙用了苦肉计已极是卑鄙,自然不会承认此事,以免素和熙心生歉意。
素和熙左侧锁骨的触感久久不散,使得裴玉质下意识地摸了摸唇瓣,继而向素和熙望去。
紧接着,一把嗓音乍然响起:“皇兄,你可安好?”
素和熙发问道:“你不是曾言你与孤乃是夫夫么?何必如此见外?”
素和熙将裴玉质扶回床榻,让裴玉质趴伏着,又关切地道:“很疼吧?你若想下床榻,为何不唤孤一声?”
俩人言语间,突然有内侍来报:“二皇子驾到。”
他不好意思地道:“孤不善言辞,望子熙海涵。”
素和熙不再言语轻薄裴玉质,麻利地为裴玉质上好药后,便为其将亵裤穿上了。
素和熙放软了嗓音道:“孤亦算不得能言善辩。”
他卧床已久,欲要活动活动筋骨,遂私自下了床榻。
素和熙正躺于软榻上小憩,突然被一声巨响刺入耳中,即刻掀开了眼帘来。
话一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向师兄道谢了,师兄并不喜欢他的道谢。
他欲要抚摸裴玉质的发丝,尚未触及分毫,已将手收了回来,又低声道:“孤曾承诺你‘从今往后,孤会好好待你’,孤定不会言而无信,你不必怕打搅了孤…”
“你休要胡乱揣测孤的心思。”裴玉质素来禁欲,连自/渎都不曾。
见裴玉质面露难色,他心下了然,裴玉质压根不曾将他视作伴侣。
裴玉质歉然地道:“实乃孤措辞不当,望子熙见谅。”
可是眼前的师兄已不同了。
裴玉质坦诚地道:“不如何疼。孤见子熙正在休憩,不便打搅子熙。”
当时的他未曾觉得气氛沉闷,该当归功于师兄。
素和熙满心无奈:“算不得劳烦。”
裴玉质不善言辞,因觉气氛过于沉闷而启唇道:“多谢子熙这几日的照料。”
裴玉质已站起了身,由于堪堪长好的伤口被牵动了,疼得面色煞白。
裴玉质不觉紧张了起来:“父皇是否对你说了什么?”
素和熙将信将疑,并未再问。
霎时间,俩人四目相接,素和熙的心脏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
第10章 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九)
果然,一抬眼,师兄面色冷淡。
一时间,俩人相顾无言。
裴玉质确实不善言辞,或许裴玉质之所以不得庆平帝的欢心,便是这个缘故吧?
由于他尚未彻底好透,双足无力,仅仅走出一步,便是一踉跄。
“夫君谬赞了。”素和熙伸手覆上裴玉质的额头,确认其再未发热,又忽而想起一事,“庆平帝曾于你发热的第二日来探望过你。”
素和熙足尖一点,弹指间,已将摇摇欲坠的裴玉质扶住了。
见状,素和熙脑中灵光一现:“难不成你是因为孤才被庆平帝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