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裴瑾嘉并未被逼入死胡同，并非一定要那么做。

莫非自己因裴瑾嘉之故伤了腺体一事早已被裴玉质知晓了？

素和熙紧张地道：“为何你认为孤与裴瑾嘉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垂下双眸，不再向素和熙索求。

裴玉质答道：“若非四皇妹，子熙大抵不会战败。”

素和熙以为裴玉质默认了他的话，心口顿生酸楚。

素和熙反问道：“你为何认为孤做到了？”

，吐息却是一滞，心口仿若压着重逾千钧之物，将要喘不过气来了。

裴玉质认真地道：“子熙指的若是方才之事，孤清楚子熙不是故意的，四皇妹与子熙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子熙有那般反应理所应当。”

“是么？”素和熙吐出了裴玉质的腺体，注视着裴玉质。

裴玉质摇首道：“孤更愿意与子熙一道渡过雨露期。”

他放下马车帘子，望住了裴玉质，关心地道：“玉质，你可还好？”

“如你所愿。”素和熙张口咬住了裴玉质的腺体。

素和熙自然记得自己答应过裴玉质此事，但裴玉质分明心悦于其师兄，时常于睡梦中呼唤“师兄”，他根本无法同师兄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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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嘉对皇位虎视眈眈，她的所为一则是出于好胜心，二则是为了讨得庆平帝的欢心，俱是私欲。

他被醋意折磨着，尽量平静地道：“你其实更愿意与你师兄一道渡过雨露期吧？”

不多时，马车停下了。

他们尚且身处于马车当中，确实不适合做更为激烈之事。

倘若如此，庆平帝为何要逼他和亲？

素和熙接着问道：“玉质，除了这些，你还知晓些什么？”

裴玉质迷惑不解地道：“子熙为何认为自己未能做到？”

素和熙颔了颔首，叮嘱道：“若有不妥，你定要告诉孤。”

是因为雨露期的缘故吧？

素和熙追问道：“此言何解？”

说到底，战争的最终目的理当是让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好，而非牺牲无辜百姓追求胜利。

少时，他平静了些，耳语道：“子熙，孤暂时已无事了，待回得宫中，我们再继续可好？”

素和熙心生悸动，捧住了裴玉质的双颊：“玉质，你且再说一遍。”

“师兄……子熙……师兄他……”裴玉质努力地定了定神，“子熙，你不是答应过孤，要与孤一道渡过雨露期么？你难不成想言而无信？”

“四皇妹损毁河堤，淹死百姓无数，又趁子熙救灾之际，突袭了子熙，致子熙重伤。”裴玉质并不赞同裴瑾嘉为了胜利而使出的手段，百姓何辜？

裴玉质并不认为自己心悦于素和熙，但他此刻却极想与素和熙接吻。

素和熙掀开马车帘子一瞧，前头有些堵了，他们尚未抵达宫门。

裴玉质郑重其事地道：“孤当真更愿意与子熙一道渡过雨露期。”

“子熙。”裴玉质心尖发颤，大胆地道，“子熙为何不亲吻孤的唇瓣？”

莫非庆平帝亦知晓了？

素和熙任由裴玉质牵着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低下首去，吻了吻裴玉质的手背。

“孤知晓了。”裴玉质冲着素和熙笑了笑，随即牵了素和熙的手。

于是，裴玉质一字一顿地道：“孤当真更愿意与子熙一道渡过雨露期。”

素和熙矢口拒绝道：“玉质的唇瓣留待玉质心悦之人亲吻吧，孤并非玉质心悦之人。”

裴玉质双目紧阖，吐息失序，双手胡乱地磨蹭着素和熙的背脊。

“孤很好。”裴玉质反过来宽慰道，“子熙不必担心孤。”

素和熙叹息着道：“孤分明曾向你承诺过要好好地待你，孤却未能做到，你为何不责备孤？你为何要待孤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