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熙注视着裴玉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裴玉质的墨发。

裴玉质并非悲天悯人的性子，心道：这便是裴瑾嘉作恶的报应吧？

裴玉质主动地松开了唇齿，迎接素和熙。

裴瑾嘉被素和熙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废人。

处过，对于裴瑾嘉，几乎没有兄妹之情。

素和熙亲吻着裴玉质的鬓发道：“玉质，你无权无势，要坐稳皇位很是不易，但有孤在，定会让你高枕无忧。”

素和熙便又亲了裴玉质的唇瓣。

裴瑾嘉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素和熙观察着裴玉质的神情，问道：“你是否依然认为孤较裴瑾嘉紧要许多？”

素和熙低下首去，亲了亲裴玉质的额角。

许太医好容易止住了血，将血窟窿包扎妥当，才去检查裴瑾嘉的左臂。

不知何故，他喜欢上了与素和熙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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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质正色道：“孤依然认为子熙较四皇妹紧要许多。”

裴玉质抗议道：“不要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要唇舌交缠的亲吻。”

倘若他并未伤了腺体该有多好，即使不能与裴玉质两情相悦，至少能让裴玉质怀上他的骨肉。

裴玉质指着自己的唇瓣道：“亲这儿。”

“子熙定然想不到阿兄与侄儿的尸身被藏于阿兄的产房，四皇妹应当并未撒谎。”裴玉质一把抱住了素和熙，“子熙，你定能找到阿兄与侄儿的尸身，将他们好生安葬。”

裴玉质躺下身来，底下的外衫尚且残留着素和熙的体温，使得他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素和熙回抱了裴玉质，于裴玉质耳侧道：“过几日，严皇后便会当众宣布你已洗清了嫌疑，拥立你登基。孤答应了她，待你登基后，便将她封作太后。你若是认为不妥，孤可言而无信。”

“并无不妥，孤若要坐稳皇位，急需严家的助力。”裴玉质埋首于素和熙心口，“孤与严皇后可相互利用，子熙早就考虑周全了吧？”

他尚未想好待裴玉质登基后，他要如何做，他已要求裴玉质封他为后，但裴玉质迟早会另觅他人，他并不认为自己足够大度，能坐视裴玉质与他人卿卿我我，为他人生儿育女，可一想到自己终有一日要离开裴玉质，他便心脏钝痛。

裴玉质郑重其事地道：“当真。”

那厢，素和熙离开后，严皇后立刻传召了太医为裴瑾嘉医治。

素和熙本想练内功，被裴玉质这么一枕，便只能作罢了。

素和熙迟疑片刻，方才覆下了唇去。

“裴瑾嘉告诉孤，阿兄与侄儿的尸身藏于阿兄的产房，待皇位尘埃落定，孤必须亲自去一趟阿兄的产房，裴瑾嘉若是骗了孤……”素和熙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愤怒，闭口不言。

裴玉质并不娇生惯养，纵然这牢房环境恶劣，他亦很快睡着了。

裴瑾嘉是她仅存的女儿，已失去了右臂，万一再失去左臂……

“嗯。”裴玉质阖上了双目，将后脑勺枕于素和熙的腿上。

接吻间，他暗忖道：这是否便是食髓知味？我以后会喜欢上与师兄云雨吧？

“孤守着你，以防严皇后耍什么花样。”素和熙盘足坐于裴玉质身侧。

素和熙含笑道：“当真？”

“那便劳烦子熙了。”裴玉质下意识地阖上了双目，良久，素和熙都未亲吻他的唇瓣，反而将他推开了。

严皇后颤声问道：“如何？”

素和熙这才道：“孤不止要了她的右臂，孤还废了她的左臂，任凭太医的医术如何高超，都不可能使她的左臂复原。”

推开裴玉质后，素和熙脱下了外衫，铺于地面上，又对裴玉质道：“天色已晚，你该当歇息了。”

在他左思右想中，天色渐白。

其后，他仰首望住了素和熙：“子熙，你不歇息么？”

裴玉质鬼使神差地道：“你亲亲我，你不亲我，我就不歇息。”

一吻罢，素和熙松开了裴玉质，柔声道：“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