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素和熙站起身来，咬着裴玉质的耳垂道：“陛下今日的滋味较昨日淡了许多。”

裴玉质答道：“因为孤想让子熙过得快活些，只消子熙爱民如子，朕便不会阻止子熙。”

素和熙一本正经地道：“臣妾是指服侍陛下换下朝服，换上常服。”

他不再多想，继续思索要如何从父皇手中夺回云麓大权。

待素和熙为他换上了常服，他望住了素和熙道：“子熙自小被当作储君培养，理当懂得治国之道吧？”

他并非迷恋权势之人，于他而言，民生更为紧要。

“陛下既然想要臣妾服侍陛下，臣妾怎敢不从？”素和熙单膝跪地，剥下了裴玉质的亵裤。

“快活些……”自降生后，素和熙便背负了母后的希望；被封为太子后，他又背负了父皇的希望；出征后，他更是背负了万千黎民百姓的希望，而今回想起来，他从未自由过一日，自是谈不上快活。

裴玉质拒绝道：“不可，待朕下早朝，再让子熙服侍可好？”

他确已对与素和熙云雨一事食髓知味了。

既然他已登基了，既然他一时半刻离不开这个世界，他只能努力学习，让自己成为一个好皇帝，免得祸害了江山社稷。

裴玉质生着一副好模样，朝服上身后，添了些沉稳的气质，教人直想匍匐于其足下，只为得到一丝眼尾余光。

裴玉质双足无力，右手覆于素和熙头顶，欲要将素和熙推开，最终却揪住了素和熙的发丝。

“为何要怕？”裴玉质认真地道，“子熙若想夺权窃国，极是容易，朕阻止不了，亦不会阻止。”

素和熙这发丝泛着些微凉意，他这右手却烫得过分。

裴玉质肃然道：“纵欲过度于身体无益。”

裴玉质颔了颔首，又道：“再过些时日，朕让子熙垂帘听政可好？”

“臣妾甚是荣幸。”素和熙服侍裴玉质穿上了亵裤，又服侍裴玉质穿上了中衣、中裤以及朝服。

但父皇对他不起，逼他和亲，他绝不可能轻易地放过父皇。

他从不逃避自我，能坦然地接受自己对于素和熙的欲/念。

素和熙抚摸着自己的唇瓣，百味陈杂，裴玉质是纯粹地想吻他，还是透过他亲吻师兄？

服侍……

裴玉质拨弄着素和熙的发丝，坦诚地道：“子熙算不得贪得无厌，贪得无厌之人是朕才是。”

素和熙了然地道：“要孤教你么？”

不过他若要这么做，便必须与裴玉质告别了。

“那便劳烦子熙服侍朕吧。”裴玉质松了口气，倘若素和熙向他求索，他定然拒绝不了。

素和熙愕然道：“你不怕孤夺权窃国么？”

素和熙促狭地道：“臣妾是指服侍陛下穿朝服，陛下以为臣妾要服侍陛下做什么？”

欢了，并非为雨露期所迫，而是出于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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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后，他径直回了白玉宫。

裴玉质面色涨红，吐息急促：“浓些的都已在昨日被子熙吃尽了，今日自然会淡些。”

素和熙问道：“孤若想夺权窃国，你为何不会阻止？”

两国都城相距千里，他一旦回到云都，将失去做师兄替代品的资格。

穿罢朝服，素和熙又为裴玉质戴上了冕旒。

那厢，裴玉质对于政事几乎是一窍不通，幸亏有系统001帮忙，才不至于贻笑大方。

素和熙正在翻阅《资治通鉴》，抬起首来，笑道：“要臣妾服侍陛下么？”

素和熙亦下了床榻，柔声道：“由孤服侍玉质吧。”

素和熙取了锦帕来，一面为裴玉质擦拭，一面道：“是臣妾昨日贪得无厌了。”

“朕……”裴玉质笨嘴拙舌，想不出合情合理的谎言来。

裴玉质撩开冕旒前的珠串，啄吻了一下素和熙的唇瓣，便去上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