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心脏发疼,却故作大方地道:“熙儿年已一十又八,对女子怀有欲/念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素和熙情窦未开,自然对于皮肉之欢半点兴趣也无,遂拒绝道:不必了。
他感知到自己尚与阿爹相接着,慌忙警告自己必须从这个大逆不道的春/梦中醒过来,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
或许他可采纳阿爹的提议,写书、作诗?
素和熙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这世间文人最好的出路便是考科举,但于他而言,这出路自他一降生便被堵死了。
素和熙霎时无地自容,匆匆换过亵裤,佯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瞧着自己污秽不堪的亵裤,自责地心道:我怎会做这样一个梦?
俩人立刻被团团围住了。
过年前,素和熙决定来年不再去书院念书了。
一盏茶后,他不知第多少次推开了投怀送抱的花娘。
他收起思绪,换了话茬:阿爹在等我么?
裴玉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才答道:“嗯,你难得晚上外出,我不放心。”
裴玉质见素和熙迟迟不起身,还以为素和熙病了,一推开房门,竟是意外地见到了正褪下亵裤的素和熙,那亵裤上沾满了脏污。
待他转醒,已是日上三竿。
偶有隐约的摇床声夹杂着娇/吟传来,令他恨不得拔足便走。
同窗被擅长哄人开心的花娘哄得晕头转向,而素和熙却是坐立不安。
这一番峰回路转让裴玉质甚是欢喜,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外露,与此同时,安慰道:“熙儿不奇怪,熙儿仅是尚未遇见心动之人而已。”
与他交好的同窗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侧道:“为了庆祝阿熙学成,我们去花楼见识见识如何?”
花楼……
阿爹通体潮红,吐气如兰地催他:“莫要停。”
同窗关切地道:“路上小心。”
素和熙茫然地写道:我很是奇怪,无论是男子,亦或是女子,我都没有欲/念。此次我连女子的手都未碰便回来了。
不知多久后,突然天光大亮,映入他眼帘的眉眼竟与阿爹一般无二。
入夜后,他与同窗一道进了花街柳巷。
偏生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去做,阿爹定会支持熙儿。”
茶肆已打烊了,他一推门,门便开了,里头仅有一盏孤灯。
他不断地向阿爹索取着,阿爹柔顺得几乎化作了一滩水,任他为所欲为。
其后,他乍然站起身来,对同窗比了个手势。
当夜,素和熙发了个梦,竟是春/梦,春/梦中,他与一人颠鸾倒凤,好不快活,可他一直未能看清对方的容貌,只知对方处处合他的心意。
素和熙并不认为自己能遇见心动之人,且他乃是哑子,除非对方亦有残缺之处,不然,他岂能拖累对方?
素和熙据实相告:我其实是与同窗逛花楼去了。
孤灯下是正在算账的裴玉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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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和熙颔了颔首,不理会花娘的百般挽留,转身便走。
裴玉质将账本收好,揉了揉素和熙的发丝,便去歇息了。
裴玉质抬起首来,问素和熙:“你不是要与同窗吟诗作对么?为何这样早便回来了?”
倚门卖笑者有花娘,亦有小倌,俱是浓妆艳抹,衣衫不整。
多谢阿爹等我。素和熙唇角噙着笑意,阿爹快些去歇息吧。
他立刻背过身去,感慨万千地道:“我的熙儿长大了。”
素和熙眉尖紧蹙,硬着头皮,陪同窗进了一花楼。
素和熙磨不过同窗,最后不得不妥协了。
同窗却是劝道:“我没去过,你便当是陪我壮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