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殷万万没想到对方说话这么直白，就差点出他对寻欢老祖是意有所图了。

最重要的是，对方身上没有合欢宗之人最喜爱用的罂花香。

再说了，他可从来不认为冷情寡欲的司楼主，会和明艳妖媚的合欢宗人纠缠在一起，对方一向是最讨厌合欢宗的“妖人”。

叶寻欢：……但凡这里有盘花生米，这墨殷，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你在找的人长什么样？”

不是游戏中还能复活的虚拟数据。

宽大的黑袍帽檐遮盖住了她大半张脸，再加上刘海，她的外貌变得更加模糊。

洞穴中瞬间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墨殷愣住：“撒比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长什么样？”

她看了眼司妄的背影，两人目光正好交错。

司妄重新靠在墙壁上，姿态放松，甚至闭眸小憩。

第5章 零五

司妄睁开漆黑眸子，淡淡地扫了眼腰板挺立的纤弱少女。

“……这……此言甚有理。”封柏青也败下阵来。

叶寻欢勾唇，墨殷也只能看到她勾唇，他突然觉得事情有点失控。

司妄隐藏在阿修罗假面后的漆黑眼眸，扫了眼忍不住颤抖的叶寻欢，不解地皱了下眉。

原先随波逐流的眸光，逐渐变得凝视坚定起来。

她真的死了。

是真的死了。

随着司妄恹倦又肆意的声音落下，墨画眉刚转身到一半的动作凝固，然后扼灵魔球不容拒绝地落回她身上，全身皮肤仿佛落入岩浆般飞快溃烂，随后被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赤红色凌厉剑光分隔成一团血色肉泥。

叶寻欢乐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机智有谋的意思。”

死无全尸。

“这还用形容？寻欢老祖乃灵明界公认的第一美人！”

么自以为是啊……”

“……自是美得倾国倾城，勾魂摄魄，引正魔两道无数修者折腰。连本少主都被吸引了，足以看出你的魅力。怎么，寻欢老祖喜欢听美言？跟本少主走，还有更多妙语，时时刻刻同你耳鬓厮磨。”

“这么说吧，我怀疑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焚天楼游离于灵明界，非魔非正非妖，一向不喜参与各类纠葛，司楼主不会想和深渊大陆为敌吧？”

——先前还残留的游戏虚幻感，正在被一点点残忍地打破，转换为愈发真实的现实感。

叶寻欢望着这一幕，还有鼻尖刺激的血腥味，美眸放大，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

“本少主说的还不够明显吗？”墨殷皱眉，心里像被塞了团吸水棉花似的：“本少主一直在找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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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露出某种诡异的渴望和火热，周身漫起阴冷的黑色魔气。

墨殷狐疑不定：“……”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叶寻欢问道。

叶寻欢低着头从原地站了起来，司妄的位置正好横隔在叶寻欢和魔主妖皇两人中间。

“寻欢老祖那么美，哪个女子不想成为啊？”叶寻欢理所当然地摊手。

墨殷看着墨画眉被司妄杀死，眼睛都没眨一下，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司妄身后露出下半张脸的黑袍女子，哪怕难看的灰尘也掩盖不住她比豆腐还细腻的雪肌，玫瑰似的嫣红娇唇，以及精致小巧的下巴弧线。

封柏青深深地望了这个黑袍女子一眼，说起来，对方和传闻中没头脑的绝色美人确实没有相像之处，而寻欢老祖也不会这么冷静自持，甚至不畏惧他们三个大能。

他脸色阴沉：“你的意思莫非是本少主认错了？”

“这么说来，墨少主连寻欢老祖的样貌都不知，却口口声声说要找她……看来，寻欢老祖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吧？”一针见血。

叶寻欢的声音充满理性和冷静，并且言语间把“寻欢老祖”同“自己”切割得明明白白，没有一个听者会认为她就是“寻欢老祖”。

深吐一口气，擦掉下巴的冷汗。

封柏青摇扇接话：“不对，前后不通。那为何墨画眉会说，你对她自称是寻欢老祖？”

叶寻欢啧啧称奇：“墨少主就算不识得寻欢老祖的样貌，总不会认为我一个修为全无的小菜鸡会和金丹老祖是同一人吧？你是撒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