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换个角度来看。

若是让那群心生仰慕他的弟子们看到，怕是会如痴如狂，陷入癫狂。

两人鼻尖，若有似无地贴在一起。

这样的离合，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招架住。

好想继续欺负。

她望进离合那双贵气又淡漠的丹凤眼，动作放肆地捏住离合的衣领，一把拉近自己。

离合靠近的动作忽然顿住，眼看着他可爱的女孩把那条碍事的白纱给一把扯掉，然后睁开那双他最为钟情的眼睛，朦朦胧胧地凝望着他，像三月的烟雨，就这么飘进了他的心头。

睁着眼睛瞧她，少女脸颊崩得紧紧的，如临大敌，却依旧显得柔软，像一只全身紧绷的小兔子。她的脸色还呈现出了一种让人很想继续探究的迷茫，像初临人世的婴孩，洁白无瑕，本能地对新奇事物涌现出探究心。她想压抑这份探究心，可是巨大的感情冲击让她不自觉泄露在脸上，显得可爱极了。

叶寻欢下巴抵在离合柔软的衣领上，向上睁着蝶睫，满心满眼地望着他，用眼神诱-惑着他。

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呆滞了一秒，后伸出双臂紧紧揽住叶寻欢的细腰，使劲地揉进自己怀里，似乎要揉进骨中，揉进血内，汲取着让他意乱情迷的气息。

但，

离合脸上那份柔和的笑意转瞬消失，变得压抑，变得诡谲，甚至有种理智的疯狂。

离合皲裂大地一样干涸缺水变形的心，忽然焕发了抽芽绿枝，里头噼里啪啦地下着暴雨。

人是有兽性的，只是通常被理智压抑控制得很好。

他真的好喜欢她望向他的目光，惊艳中掺杂着些许的占有欲。他知道，哪怕隔了许多岁月年华，他又再一次的陷进去了。

叶寻欢压低声音，像钩子一样，缠缠绵绵地问道：“离合……司妄是谁？”

她觉得应该止住这份痒。

离合凑近，她真的好可爱。

离合能拒绝吗？他转瞬便变回了自己的身形。

他觉得，现在寻欢哪怕让她挖出心脏来

叶寻欢没给他发作的机会，直接亲了上去，两唇相贴，甜甜蜜蜜地气息透着唇缝传递到对方唇里。

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抹杀在这世界。

叶寻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手指推开离合。

不知名却依稀可猜的顶级衣料，显得他整个人欣长高雅，清隽如冷泉，飘飘渺渺不可让人捕捉接近，精致英俊的面容上却比对任何人都柔和，唇角甚至还有笑意漾出，是非常真实的笑容，而不是带着戏谑的似笑非笑。

他的气息就像个普通人一样，叶寻欢知道，这个只允许元婴期以下进入的秘境没有丝毫难住他。

叶寻欢觉得嘴上的痒，逐渐蔓延开，变得酥麻酥麻的，而自己的耳朵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像煮熟的螃蟹，红烫得不像话。

一辈子欺负她吧，不，永生永世，她都该依旧这么可爱，都该被他打上标记，都该被他欺负然后露出这幅让人心痒痒的表情。

叶寻欢压抑住：“！?”

好可爱。

离合很不满意地同她分开，微微垂睫，发出一声质疑：“嗯？”

但这并不是单箭头。

叶寻欢一把捏住软乎乎的猫脸，抿着唇，凝着眉，不太高兴地说：“我想看你的脸。”

从两人初见开始，叶寻欢就很少表现出对他的畏惧之心，反而胆大包天地黏糊着他。虽然这是他事先计划好设下的一个又一个圈套，让小兔子自己跳进来……但他不得不说被对方的主动给真情实感地愉悦到了。

这样的离合，看得叶寻欢心里像摇晃的可乐瓶，咕噜咕噜地冒着甜蜜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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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亲亲，想要亲吻吗？”

也许连叶寻欢都没发现，从她第一次见司妄开始，她就下意识地靠近了对方，不带一丝生疏距离。她把这份熟稔归结于自己知晓剧情，而把对方当做反派工具人的心安理得……

离合很纵容，底线一再后退。

离合就像要发疯的凶兽，突然安静下来。

他也会微笑着动手，献祭一般，不假思索。

这份靠近，蕴含了天生一对的理所应当感，更是夹杂了一丝微妙的，类似于兽类领地标记的本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