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屋里没开灯，只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微弱光线，以及沙发旁亮着的电脑屏幕。

怕抱她回房间会不小心把她弄醒，聂城只能让她就这么躺着，给她盖好毯子。

很好喝。

但是营养不够，你不能光喝粥，这样吧，我把粥煮上，你先吃点菜，行吗？我从好几家你喜欢吃的店里叫的，肯定有你爱吃的，你先看看。

秋童心穿了他准备好的新拖鞋走到厨房门口，一眼就看到里面操作台上的各种食物。

秋童心仍旧定定地看着他。

秋童心从沙发上坐起，感觉全身终于舒服了些，不再那么酸软无力。

聂城动作一顿，也往上扬起唇角，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嗯。

把水杯递给她，聂城又去厨房忙活着：我叫了些吃的，有中餐和西餐，还有日料和甜点，想吃什么？有几个菜得热一下，家里没备保温箱。

聂城放下心来：我给你倒杯水。

醒了？笔记本被放在一旁，聂城起身去开了灯，走到她身旁弯下腰，伸手探了探她额头，听你声音有点哑，没发烧吧？

先吃饭，好不好？

好。聂城重新抬过碗，一勺一勺地小心喂她，要不要再喝点水？

聂城无奈地笑笑，右手轻抚着她的头：我厨艺烂成那样还能被你惦记。

想吃哪种？

而如今这个向来冷冰冰、寡言少语的男人，脸上却挂着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温柔的笑，语气像极了在哄小孩子，耐心，轻柔，小心翼翼。

聂城温热的气息透过衬衫传到他背上的肌肤，她低低的声音也传进他耳里，谢谢。

秋童心摇头。她就是嗓子发干，大概是之前哭多了的原因。

我再给你拿点胃药，那种药得饭前吃。

嗯。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可她也很少见他笑过。

嗯？聂城缓缓帮她拂开额间的发丝，想吃什么？

还想喝你煮的粥。

聂城。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但就是莫名地，突然想叫他名字。

看着他小心地把食物倒入盘子放进微波炉，秋童心忍不住笑笑，突然走上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结实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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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一觉醒来，天都已经黑了。

或者我都热一下吧，你可以每种都尝一点，知道你没什么胃口，但你不久前才犯过肠胃炎，不能不吃。

聂城？

嗯。

秋童心点头，埋首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汲取着属于他的温暖。

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叫，西厢记的虾仁蛋羹怎么样？你之前生理期胃口不好，最喜欢叫他们家的蛋羹，或者鱼汁蒸蛋？

你煮的粥。

聂城转身，把她揽进怀里，细细地吻着她的额头：不用跟我说这个。

喝完了粥，秋童心在沙发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