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悬空着一根通体全黑的钢笔，看起来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审美。

他抱怨的语气中甚至有淡淡的亲昵，系统刚升起的狐疑被压制下去，她毫不留情地拒绝道：【快点去吹，不然半夜抄的我睡不着的又是你。】

钢笔的笔尖跟着他滴溜溜地转了个透，见人好像就打算这么坐在床上，系统倏然开口道：【你直接坐上去，半夜又会因为床单太潮睡不好。】

【你出来了。】

“好吧。”

原主起身去捡被自己扔在一边的浴巾：“你们还需要睡觉？”

他内心一动，想着可以趁这个烦人系统关机睡觉的时候把小球找来。

等在外面的系统见萧舍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去了一趟梁幕那边。】

系统疑惑道：【宿主？】

镜子里的男人瞳孔黝黑深邃已经赫然是一个样子。

系统没理他，继续道：【如果您不喜欢，之后我会拒接梁幕的消息。】

原主动作一顿，神色如常地和系统抱怨了一句：“好麻烦啊。”

萧舍：“好嘛，那你刚才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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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目睹过萧舍起床后走着走着撞门框上的场景，系统【哦】了一声不再多问，安静地在床头柜上等着。

浴室静的很，没有任何声音回复他。

系统好似还没有自觉萧舍能看见它，滴溜溜跟着萧舍又掉了个头：【有必要。】

“有外面这玩意儿看着，我还真有点需要你来这。”他嘟囔着，把手里的浴巾扔在地上，抬脚走出去后又是温和的样子。

“嗤。”萧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响，忽然嗤笑一声：“那家伙原来的系统也没有多厉害嘛，就连换了个人都没有认出来。”

身上没擦干的水珠还不断滚下，顺着肌肉纹理砸落在地。

萧舍一边掀开了被子一边下了床：“不用，没必要。”

额发被擦的半干。

萧舍从淋浴室走出来，拎了条浴巾擦着短发。

这种事在以前不是没发生过。

里面的人抬手关了水，水声一下子停了。

搭在门把上的手将门拧开，带着湿气的雾水一下子张牙舞爪地扑出来，将整个卫生间都弄得雾蒙蒙的。

萧舍揉揉额头，赤着脚踩上地板。

系统：【睡懵了吗，我和小球不是已经交换了位置？】

浴室

明明是琥珀色的瞳孔，却显得像是一汪阴影下的神色湖泊。

水汽在墙壁上凝结成珠往下滚落着。

他突然踉跄了一下，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

他站在镜子前捋起被打湿的黑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水雾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漂浮，映得整个洗浴间都雾蒙蒙起来。

萧舍背对着她摆摆手，声音如常：“我没事，刚睡醒还有点懵。”

刚醒的萧舍呆呆地听着耳边的女声，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呼出胸口郁结的气。

“还没回来啊。”原主自言自语一句，他伸手点开个人面板，随意划拉了条萧舍同小球的信息往来，重新选择了一条催促返回的发送。

刚睡醒脑子还胀胀的，他伸手从一边拿了条浴巾，嘱咐道：“那我洗澡你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