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坐在了同一张沙发上，距离险险拉开。

没想到一阵子不留神，人又长回去了。

萧奢叹了口气：“我怎么会说你这个。”

萧奢想的头疼，蹲下来与他平视，无意识将语气放温柔了点：“真的不和男朋友说啊？”

他的手好像抓不稳那小小的衣角，萧奢往他手心塞了好几回后都掉了出来。

梁幕几乎要融化在他手下。手指在他手心微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随后将人也紧紧反握住了。

他这话一出，梁幕顷刻间愣住。

萧奢心想自己消失的后遗症在梁幕身上有点大，不知道之后要怎么纠正。

“我差点把公司弄没了。”梁幕重复道：“我不该自己逞强的。”

梁幕终于抬起来与他对视。

脑子里漫无目的地想着，萧奢却难以忽视心脏上缓慢攀附上来的心疼。

罗纤有让人倒戈的能力，如果梁幕不逞强那才是奇怪。萧奢就算再气昏了头，也不会因为这种事追究。

萧奢松开人，饶有兴趣地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都干什么好事了？”

他一向冷白的皮肤染上了薄红，呼吸急促得好像要燃烧起来。

“不是一点点，我是很喜欢很喜欢你。”

梁幕听着问话恍惚了一瞬。当年萧奢也会这么问。

萧奢袖子从他手里滑走了。

梁幕因他这动作而抖了抖。

梁幕就盯着慢慢飘走的袖子，压住了心底的不甘心，小声道：“我错了。”

后来的自己有多想听见这种语调，现在就有多不真实。

面上的笑容淡了些，萧奢说出的话却让梁幕心底一震：

他定了定神，伸手把自己的袖角塞回人手里：“怎么了这是？”

还是自己给一点点掰回来的。

面前人语气温和，哄人似的。萧奢只要一用这种语气，就和毕业那天一样是骗子。

心知他的顾虑，萧奢没有多说，索性将人的手拢在手里，重复了一遍：“说说。”

见人不回答，萧奢又无奈起来。

好不容易抓到手里，自己不能再给他跑掉的理由。

梁幕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一直没有松开过的手突然松了松。

萧奢心里漏跳一拍。

他想着当初原主将梁幕的真心放在地上糟蹋，心里多了些冷意。

他问：“你是不是觉得赌我很值？”

质也变得寡淡又冷冽，跟记忆中那个口是心非的小孩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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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是一点一点被吸进肺里的。梁幕反应了半响才记起呼吸。

“大胆一点。”他说。

梁幕看起来清冷，性格其实比一般小孩倔强的多，从来不认错。

他抿了抿被咬的泛红的唇畔：“没。”

难怪国内公司的人都那么害怕他，也就陈长严敢在人面前耍耍宝。

梁幕从来不会认错，就算是以前，他也是悄咪咪地给自己做份点心了事。

这一移过去，就再移不开。好像生怕一转头，面前人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