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之前就想好了，只要弟弟愿意和他在一起，那不管对方想做什么，宁安曲都可以接受。

他仰起头注视着苏朝，黑黝黝的眼睛里尽是无比狂热的感情，宁安曲喉结滚动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朝的眸子明亮而纯粹，宁安曲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一个微笑。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又在苏朝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就像是曾经，他曾犹豫过是否要和苏朝走上歧路。

“……是我糊涂了。”

他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宁安曲最后只能确定，在苏朝面前，他本来就没有尊严。

“你觉得很难堪么，为什么？”

在这一刻，宁安曲觉得，自己现在就算是死也值了。

回家的小径上没什么行人，宁安曲在家里的时候给苏朝跪过无数次，但是这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弯下腿。

苏朝静静地端详了他一会，突然笑了一下，他扯了扯宁安曲的衣角，叫他跪下来说话。

宁安曲跟着停了下来。

宁安曲抿紧唇，他觉得自己现在格外的清醒——他在苏朝心里，到底是什么存在啊。

他脸上带着残忍而不自知的笑容，像个处刑的刽子手，又或者是抓着蝴蝶的天真孩童。在傍晚的余晖下，苏朝原本柔和的脸部线条在宁安曲看来竟然显得冷酷而又无情。

他笑得很甜，宁安曲却沉默了下来。

他们往回走，路上苏朝渴了，就让宁安曲给他买了瓶罐装可乐。

他在想：自己跪下的模样，更像是一个顺序颠倒的仪式。宁安曲跪下，苏朝为他戴上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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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朝摸了摸宁安曲的寸头，身形高大的男性在面前跪下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所以他愿意给对方一点奖励。苏朝垂下眼睛看他，显得温柔而让人心动，他只是笑了笑，就让宁安曲舍不得挪开眼睛。

“跪下。”

“套上了，就是我的东西了哦。”

面容俊朗的少年神情忍耐而克制，抬着头看人的时候显得脆弱又迷茫，叫人心中忍不住浮现出一个又一个恶趣味。

宁安曲听到苏朝这么问道，他刚想回答，就看到苏朝停下了脚步。

是他自己要当苏朝的狗，眼巴巴的认了对方为主人，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宁安曲的身体僵住了，可悲的是——被这样过分的要求，他居然起了反应。

但是这一次苏朝按耐住了自己心中蠢蠢欲动的念头，他抓起了宁安曲的手指，给他套上一个环状物件。

……

“谢谢哥哥。”

宁安曲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被戴上了一个易拉罐的拉环，明明廉价到像一个玩笑，苏朝的姿态也漫不经心到了极点，但宁安曲还是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哥哥不开心吗？”

苏朝似乎是有点好奇的问道，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过分的事，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他被宁安曲惯坏了，如果对方真的表示拒绝，他才会觉得奇怪。

“好乖好乖。”

……他放松了身体，一点一点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