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有个三个身穿宫装的宫女,和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姐”。
过几天还会有宫外的大夫,替他讲解一些月信的注意事项。
吃完饭,趁着午时人少,傅廿裹了件宽大的暗色斗篷,甩开了跟着他的高公公,在御花园里闲逛。
“是平时本小姐亏着你还是怎么的?捡个绣球这么不情愿?看你长得顺眼又可怜,才花银子打点公公,让你跟着我清闲,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你还是回去洗衣服好了。”
“大人,午膳准备好了。陛下说他还有事务处理,传话说让您先吃。”
会让他遇上。
傅廿听着打闹的声音传到他身后,这才好奇回头去看。
“我欺软怕硬,你去。”绿倚理直气壮的说道。
以及古医的一些批注。
上面是太医替他找到,古籍上少有记载男孕生产时的记录。
“那边那边,掉冰面上了。”
“湖心亭的人!能帮个忙吗!帮我们捡一下绣球!”
“不敢也得敢。我昨天刚求红萼姐姐给我绣的,今天要是就弄丢以后万一求不来了怎么办?给我捡!”
寝宫的地龙烧的很热,傅廿稍微打开了点窗子,让冷风进来。
傅廿认得字远不够他读懂晦涩绕口的古籍,只能参考插画,看个大概。
走到以前常去的镜花池边,傅廿听见附近的假山上有宫女打闹争执的声音。
“我,我不敢上冰……”
“不敢。”绿倚一见真的是他,脸色迅速冷淡,没再抬眼看他,继续对旁边的宫女说道,“小实,你去捡绣球。”
“是您扔的太用劲儿了……”
他无心多管,走到湖心亭坐下,拿出空空如也的酒囊,叹了口气。
傅廿差点笑出声。
“连侍卫?”傅廿还没说话,湖岸对面的女子已经先一步认出了他。
“您…您怎么不求湖心亭里坐着的那个侍卫?您不是还认识——”
中午楚朝颐一向繁忙,他并未多问。
这个跋扈的性子,还真的没认错人。
曾经他可是数九严寒能凿冰下水,三伏盛夏能躲在铁炉后面埋伏一日,只要伤不至死都是小伤,让人闻风丧胆的夺命锋刃。
“知道了。”
高烧在屋里待了好几天,外面总归是不那么闷。
“……”
按照书上说,往后至多,再有一个半月,这个小家伙就会成为摇篮里会哭会闹的孩提。
到了午时,傅廿正摆弄着桌上的几柄匕首,活动着手腕练习刀法的同时,开始物色给未出世的小家伙准备从小随身的短刀样式。
傅廿又回头瞥了一眼。
可真凶,傅廿没心思干涉小朋友之间的打闹,但见此,还是不禁在心里感慨道。
“……”
“咳咳咳咳——”冷风一吹,傅廿赶忙把窗户合上了大半,喝了口热水,继续翻着手上的画书。
傅廿回想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那个衣着像小姐的,是泽王身边的侍女。
定睛一看,那位衣着华贵的小姐,竟有几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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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见过绿倚姑娘。”傅廿恭恭敬敬的抱拳。
被叫“小实”的宫女没办法,只能战战兢兢的走上冰,朝着那个小小的绣球小步走去。
既然对方只认得他还是那个爬树闹事儿的连侍卫,他便这么装着。
类似的话和暴躁的态度,上一世他听楚朝颐这么训过别人。绿倚算是泽王的半个义女,果然楚家的子女年少时连性格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