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高压电线，百万电流直接击穿天灵盖，灵肉分离。

两人的第一次不愉快见面，被褚余凡很快忘记个精光。过了几天，褚余凡去教务室拿回了报名申请表，学校意见一栏用钢笔写着：“同意。”

几秒钟后，“呼——”

看着一个蹲得半人高的灰扑扑的影子，慢慢挪动到了后面的门。喔，翘课？他眼里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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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阿嚏！”一连串响亮的喷嚏声在教室上空飘荡。

想转头看看那个扫把星的样子，又怕看见会更倒霉，他干脆作罢。

挂着笑容，周思齐低头走下讲台，随意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那时他没注意，头上方正好是空调出风口。

褚余凡快速扫了一眼，直接拿起桌上的水笔，在最后一页签了名字，递回给工作人员。

等褚余凡一觉醒来的时候，教室里空荡荡。冷气驱散了正午阳光直射的温度，他终于能感觉到灵波温顺得像被撸了毛的猫咪。

“哪个王八蛋在一月开冷气？！”

“我看完了。”褚余凡不加隐藏的声音其实非常好听，带着一点鼻腔共鸣的空灵感，清澈凛冽。

周思齐有严重的过敏性鼻炎，对气味极其敏感。

强劲的冷风夹杂着堆积了一个冬天的灰尘，一股脑灌在了他的头顶上。

“同学，请把资料看完，没问题的话，在最后一页上签字，稍晚一点我们安排面试顺序。”

“……”褚余凡脸贴着墙壁遁走了。

“哦，离他太近的人，轻则头疼，重则挂科。”

台上周思齐再定睛一看，扫把星不见了？

尼玛。

一节课下来，周思齐的脑子已经被鼻涕淹没了。

起身离开的时候，他看见一个位子上满满一桌卫生纸山。

同意就好。他松了口气，又看了一眼选拔日期，居然就是明天，安排在系里的表演厅。

看着那团佝偻闪退的背影，周思齐倏地皱眉，怎么会有这种人！

当时他被撞倒在地，身后的同学告诉他，碰倒他的是系里出名的怪咖，靠近的人都会倒霉。

工作人员皱眉，“同学，我们这次活动有很多要求，请你务必要看完……”

他确实看完了第一页加黑加粗的要求：要求参赛者高度保密，不允许向外界透露任何个人信息和其他参赛者；不允许带手机，不允许录音；保密性一直延续至节目播完。

周思齐嘴角抽动，这不就是扫把星吗？

地上有个没干的泥脚印，清楚地印上了他米色长裤，张牙舞爪。

两人同时发现对方，不约而同往后迅速弹开五步。

后劲实在太足，周思齐收不住脚，跌坐在地上，脸部的肌肉扭曲起来。

第二天，在他到达表演厅的时候，门口三三两两站着几个学生。大家见他来了，纷纷作鸟兽散。

“哪种倒霉？”周思齐缓过劲来，拒绝了同学伸出来拉他的手，轻松地一跃而起，屁股有点凉。

就在那时，撞他的褚余凡低呼一声，绕开他就迅速跑开了。

他也没参加过什么面试，本月也没有多余的手机流量搜索，他打算下课后直接去现场，为了钱，他也只能强忍不适。

PM2.5超标，积了大半年的灰尘结结实实盖了下来，差一点让他当场离世。

他不想关心发生了什么，挎起书包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新来的同学一手拿纸巾擤鼻涕，一手拿着个簸箕。

周思齐高挺的鼻子变成了红蒜头，带着浓重的鼻音问，“同学，是你开的空调吗？”

门口一排桌子后坐着的工作人员问了他的名字，在登记表上找到后，递给他一迭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