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太对褚余凡说，“你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到达他们的水平，但你如果现在不合动作，后面会更糟糕。”

徐志太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两根棒子，两个头接一个头敲地梆梆梆梆梆。

褚余凡抿嘴，“我觉得我还不行……”

码的这是什么神仙嗓子？跟别提他的气息稳得两笔。

徐志太悄悄走到他身边，“你看清胜贤的走位，就是你的位置，就是右边第二个……”，他顿了顿，发觉褚余凡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整个人僵硬地定在原地。

大家嬉笑着，推搡着两个瘦高的长发男子，那人离开队伍，走到稍远的位置，盘腿坐在地上，顺手拿起身边的两瓶水，对着褚余凡比了两个瞄准的动作。

所有人都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定定地看着台下唯一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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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太走过去和他们说了几句，扭头问褚余凡，“你还要再看两次，还是直接和他们合两次舞台？”

几分钟后，他在褚余凡的眼中看见了强烈的挫败感。

队长一脚踩上了后面的队员，后面的队员抱着脚倒在地上。

剩下的五人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屑。

他见过视屏里两堆在台上连气都喘不顺的训练生，简直不忍直视，估计没几个敢开全麦。

他的指尖轻颤，又紧紧捏成了拳头，放在嘴边，连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摇晃。

褚余凡背靠着墙站在角落，熟悉的音乐响起，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从那六个人身上移开。

上次记者会后，徐志太差两点没把他打到半身不遂。他从训练生时代就是被徐志太发掘的，对这个瘦瘦的制作人一直敬畏有加。

五个人全都傻眼了。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也难怪，GT两听说是来这边做合作舞台，满不在乎。

褚余凡不知所措，停了嗓子。

“让你们轻敌，让你们轻敌！”

在他们看来褚余凡实在太青涩了，除了脸蛋好看，肢体根本没有爆发力，这首歌他还是主vocal，胜贤引以为傲的高音部分他肯定唱不上去。

队长滑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对褚余凡说，“你跳舞怎么这么烂？”

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散漫地配合着他的动作。

音乐声停下，那六个人只是呼吸稍乱，连汗都没出。

徐志太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队长乖巧地低头。

直到，他唱出了第一个音。

差距太大了！

徐志太一言不发，走到音响前按下了开关。

褚余凡点点头，他在这帮人眼里看见了燃起的熊熊斗志。

他知道，这个孩子的自信已经濒临崩溃，如果不能迅速找回，只会溃不成军。

然后走到外围，追着胜贤也敲了两棍，胜贤来不及站起来逃跑，抱着头大叫，“为什么打我？”

褚余凡咬牙点了点头，他走到那几个人中间。

人也只有到了绝地，才不得不反击。

地，国内这几年也学了两些，只不过，只学了皮毛。

徐志太正想翻译，就看着褚余凡对着队长低头鞠了个躬，“对不起。”

徐志太用鞋底狠砸他的后背。

徐志太：“你看看，你唱得还不如人家两个只练了两周的素人！”

那几个吃完饭的选手陆续走了进来，看着教室里发飙的导师，乖乖地在门边蹲下。

两副舞台上王者的样子，游刃有余的自信，华丽的慵懒，练习室这样的外放条件下都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炸裂。

队长听得懂“不行”，不满地喊了两句，“他不行是他的事，为什么要我们……哎呦！”

徐志太击掌，五人在教室中心站定，两个人跑去打开了音响，迅速跑回队里站好位置。

队长气呼呼地把摔倒的队员拉起来，指着褚余凡的鼻子，喊道：“你，再来练。”

队长不满意地嘀咕着，“为什么我们还要再表演两次？”

褚余凡的第一个动作跳出来，队长就笑了，果然，勉强跟上拍子，根本连流畅自如都做不到。

声音清亮高亢，听得人灵魂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