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练习跳舞的那段时间，分分钟就能被自我否定给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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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试试……”

褚余凡低下头，“没关系，我能理解。”

总不能和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诉苦吧。

陈紫妍撅起嘴，“果然你也这么说。”

话没说完，忽然听见一个抽泣的声音，吓得他跳了起来。

“但你的音色很特别，很有辨识度。”褚余凡这话倒不是客气，他本来就觉得，音乐不该千篇一律。

“没必要，根本就不行。”

“你跳舞很厉害。”褚余凡发自内心，跳舞的陈紫妍又飒又美，光芒四射。

“那，那你说……”

团队下面的粉丝留言，她根本不敢点开，劈头盖脸地声讨她唱歌跑调，穿衣暴露，占用镜头。

一边补妆，陈紫妍被经纪人训斥了几句，吐着舌头又回到褚余凡身边坐下。

听他这么说了，陈紫妍真的开心起来。她很小就在国外学习，语言能力不行，脑子也不算太聪明，靠着勤奋才把舞蹈练到专业水平，但在圈子里，她却一直没有什么朋友。

褚余凡不知该如何应付，求救地看了一眼唐小猪，结果发现他正一脸无奈地跟着搭档跳女团舞。

她也不过是个22岁的女孩，被骂得多了，自信心就一点一点的磨灭了。

转回头，陈紫妍已经拿起盖在膝盖上的外套，擦了擦鼻涕，冲褚余凡一笑。

“哼。”任钰博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人五人六地坐了下去，“我又不用脚和你合作。“唐晓舟听见啧啧不已，小博啊小博，你连装都不装一下，粉丝们火眼金睛，肯定把皮都给你扒干净。

褚余凡真心觉得，任钰博对面那女孩相比陈紫妍，好像更难处理。

褚余凡也听见任钰博说话的声音，抬头看向角落，然后心照不宣地和唐小猪对视了一番，两人同时摇头，视线转回搭档的方位。

博根本不理会他，在训练室环视一周，然后继续一跛一跛地向角落里那个女孩走了过去。

“我，我不是……”

她很想为自己辩解，经纪人却不许，“粉丝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对不起，我最近情绪有点……”陈紫妍皱起眉头，该怎么解释失控？

褚余凡无心的鼓励，戳到了她的肺管子。

“喂。”他粗声粗气地打了个招呼。

不是，这姑娘的情绪怎么大起大落，一点预警都没有。

“不行，你说的这个行不通。”

陈紫妍的嘴笑得合不拢，掩饰不住脸上的潮红，“你真的这么觉得？”

“不过你唱得不行。”褚余凡摇摇头。

“我没事了，你人真好。”

经纪人在一边假咳嗽，表演的太用力，结果把口水呛进了气管里。

到后来，连她的舞蹈都被人批评没有舞台表现力，她已经快要崩溃了。

经纪人果然又冲了上来，对摄像交待了一句，拖着她走到了镜头盲区。

“我说了，我没什么想法，你有想法你提！”任钰博提高了嗓门，对面的女孩一脸泫然欲泣。

褚余凡犹豫，要不要提醒她，大地色的眼影和眼线都晕开了。

再扭头转向角落，那边的任钰博已经和前任吵起来了，场面如火如荼。

那种溺水者的痛苦，他能体会。

那女孩收起仓惶的神情，硬挤了一丝笑容，话说得不太利索，“你，你的脚。”

陈紫妍一边吸鼻涕，一边抹眼泪，“你人真的太好了，大家都说我拖了团队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