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余凡迟疑了一下，刚才他是真切地感受到了周思齐的绝望，可是他这个结论吧，好像也不是那么严谨。

他伸手抓过褚余凡的手，忍受着刺痛的感觉，白皙修长的手指覆盖着一层淡白色的光。

褚余凡满头黑线，这人的情绪波动怎么像个二极管。

凡想了想，把灵波的事又解释了一遍。

褚余凡大惊失色，“我说梦话？”

褚余凡决定老实说出来。

两个人各自坐在桌子的一侧，风萧萧兮易水寒，他俩一走进屋，唐晓舟满脸欢喜，任钰博翻身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褚余凡：“可能那时我断电了。”

褚余凡低头，心想我又没接触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一侧头看见周思齐殷切的目光，勉强点点头。

所以周思齐之前觉得白月光是个天使，并不是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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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只有一个。”

“嘘，嘘嘘。”唐晓舟努努嘴，示意他俩出宿舍。

自己对于褚余凡而言，是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道淡白色的光似乎跳动了一下，慢慢归于空气中的微尘。

周思齐又推开他的肩膀，“你没有攻击我，所以说明你不讨厌。”

周思齐：“你是充电的？那是机器人吗？”

“被同性拥抱，你还不反感。”

褚余凡：“嗯，我还会吃人。”

周思齐拉着他去了餐厅，买了两份夜宵，回到宿舍，看见了唐晓舟和任钰博在冷战。

周思齐点头，“你看你不知道吧，但我知道。”

之前因为褚余凡对自己全无防备，所以才没有攻击。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

“我不知道我的喜欢，和你的喜欢，是不是一回事。”

周思齐握紧了手掌，“所以我没猜错。”

周思齐欢呼一声，“那不就得了。”

周思齐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那为什么之前我碰你，不会被电？”

周思齐揽住他的肩膀，“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你的灵波唯一不会攻击的人？”

这和喜欢一个意思。

“褚余凡，你是喜欢我的，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

周思齐：“你知不知道自己说梦话？”

“因为你的灵波不攻击我啊。”周思齐一直对鬼怪神力坚信不疑，也多亏了他那个做过考古的外公，为了让鬼故事更生动，都搭配着各地的传奇话本。

关于喜欢的问题，似乎莫名其妙就解决了。

周思齐咧开了嘴，还能有什么事比这个认知更让他高兴？

褚余凡盯着他乌黑的瞳仁，里面映出了自己的面孔，“那如果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周思齐一伸手，把他拥在怀里。

“你是不是因为情绪波动，就会攻击对方？”

褚余凡眼尖，发觉任钰博连鞋都没脱。

周思齐听懂了，褚余凡这是在赤|裸|裸地嘲笑他的智商。

褚余凡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杯面，心疼地放在了桌上。

褚余凡被他的脑回路打败了，“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