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星星伴随在身边，他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周思齐一声不吭地看着褚余凡，他就是夜的精灵。

细软的黑色头发，笑起来弯弯的嘴角，黑白分明的瞳孔，一个阳光明媚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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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都是由外公转述的，至于真相如何，可能只有死人知道了。

周思齐第一次看见萤火虫的时候，兴奋地在草地上打滚，据说他妈妈小时候也这样。

他慢慢伸出手，又有萤火虫飞到他的手臂上。

周思齐“嘘”了一声，搂住他的肩膀，继续往林子深处走去。

“褚余凡，你谈过恋爱没有？”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群群的萤火虫结伴聚集在褚余凡身边，星星点点，荧光闪烁。

他此刻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对周思齐的喜欢，超过了牛奶，甚至是音乐。

褚余凡伸出手摸了摸周思齐的脸，萤火虫又跟着他的手飞舞，照亮了周思齐的侧颜。

褚余凡的眼神认真专注，脸颊上映出微微的粉色。

可是褚余凡觉得，周思齐的内心藏着一个哭泣的小孩。

“褚余凡。”周思齐声音嘶哑，努力控制着自己兴奋。

周思齐拉着褚余凡站定了，屏住呼吸，在萤火虫星海找到了久违的感动。

星火虫遇见了星光，而我遇见了你。

褚余凡全程冷脸，听他绘声绘色说完卖糕女鬼故事，摇了摇头，“你怕鬼？”

外公摸摸他的头，开始讲这一带有女鬼在桥边买糕的故事。

外公过世后，他只在某一年的深秋来过一次，才发觉记忆中温暖的地方，原来没有风卷云舒，天冷地冷，孤单寂寞。

不知过了多久，湿漉漉的嘴唇才分开，两人都喘息不定。

褚余凡周身也开始发散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就好像灵波在呼应着这些小光点一样。

草丛中乍现点点绿光，在林间飘舞。

周思齐捂住他的嘴，“呸呸呸，赶紧摸木头”。

周思齐的眼神没办法从他脸上移开，手不自觉地伸向他的腰，用力往怀里一勾。

两人从沾满露珠的草丛里走回去的时候，周思齐忽然想起一件事。

周思齐目不转睛地望他的脸，湿润的嘴唇像果冻一样闪着微光，睫毛又长又密，鼻子挺秀。

褚余凡忽然一愣，“这是什么？”一时间他失了神。

更重要的，他的眼中有自己。

“嗯？”褚余凡温顺地像只小猫。

顿了一会儿，褚余凡才开口，“我也是。”

周思齐气急，“真的有鬼。”

褚余凡秀丽的眉毛皱在一起，“在未来，没人谈恋爱。“这话听得周思齐心口一阵狂跳，这么说，自己果然是褚余凡的第一个蓝盆友。

绿荫小道上，万籁俱寂，无数流萤在空中飞舞。

等空中最后一点天光消失，黑暗袭来。

头脑发热，嘴唇已经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褚余凡：“所以你带我来这里看鬼？”

要不是想到带褚余凡来这里看萤火虫，他也不会再来。

周思齐吻他的时候，大脑里会一片空白，那种感觉很奇怪，但他是真的很喜欢。

外公和他说，他妈妈小时候也会来这里看萤火虫，他牵起外公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问，妈妈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