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余凡，我和你说，你的声音，还有你的绝对音感，都是独一无二的，千万别浪费。”

然后就被周思齐拉着，一直走出了车站，周思齐把他塞进了一辆排队的的士里。

韩宇眼露凶光，正要扒开纸袋。

韩宇在旁边说风凉话，“这孩子长这么好，干吗非要做歌手，随随便便拍个戏……”

遗憾？或者是，期待？

余光扫到前方不远处，陈笙臭着一张脸，好像和里面什么人在吵架。

韩宇：“太不够意思了，也不给导师带点来。”

褚余凡有些晃神，他看过“他”的日记，里面记录的算得上快乐的片段，都和这个妹妹有关，只不过比起痛苦的那部分，还是没有点燃“他”活下去的勇气。

心想还真被唐小猪说中了，“多带点，万一还有别人爱吃呢。”

“师傅，麻烦把空调开大一些。”周思齐冲司机报了个地址，等车子开出去后，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周思毅说有事找他，安排司机来车站接人。

褚余凡傻眼了，妈耶，这两人在节目上和斗鸡一样，可是眼前看两人关系还不是一般好。

陈笙一抬头，就看着褚余凡眼睛微红，眼角含泪，梨花带雨，心被狠揪了一下，嘴里的一口热茶喷在对面人的脸上了。

“哥，我看了你的节目，你唱歌真好听，我会一直支持你哒！”

韩宇抽了抽鼻子，“你是不是吃了绝世好鸭脖。”

妹妹圆乎乎的小脸被他记住了，心底有软软的东西在萌动。

所有他想到的乐器，陈笙都给他找来了，放弃了合成器。

一转身，对褚余凡痛心疾首，“你别给我学他，不保护嗓子，乱吃零食，最后想唱都唱不了。”

“钱……”褚余凡不确定，周思齐有没有听见他妹说起学费的事。

一共就两首歌，褚余凡录了快九个小时，每一个小节，每一处转音，包括咬字，陈笙都反复推敲，韩宇把自己压箱的演唱技巧倒了个底朝天。

娱乐圈里虚虚实实的好友和假想敌，莫非都是演出来的？

“行了，你也别怕他，他就是来帮忙。”陈笙一眼就看出来褚余凡对韩宇有些戒备，那也没办法，谁让韩宇的导师剧本里写着“刻意刁难选手”，“杠精”剧本是陈笙的。

她又往前迈了一步，褚余凡僵着后背，忍住往后退的冲动。

韩宇叹了口气，端起陈笙摆在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若有所思。

周思齐把手伸进车窗，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手指冰凉的感觉从鼻尖蔓延开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不用理会太多。”

褚余凡呆了半天，听见周思齐在旁边笑了一声，“你妹还蛮可爱的。”他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一句夸奖。

褚余凡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东西。

陈笙一巴掌拍过去，韩宇长得相当高大，被瘦小的陈笙打得人仰马翻，居然没还手。

可以负担的。

中间褚余凡忽然有了新想法，陈笙听完拿立刻着手改，韩宇还帮他做和声。

褚余凡一哆嗦，从背包里掏出一份没开封的纸袋，放在韩宇面前，用手指往他那里推了推。

褚余凡扶住额头，是不是被周思齐传染了鼻炎，自己怎么闻不到？

那人鬼叫一声，“死矮子，我刚做热玛吉，很贵的。”

褚余凡有点紧张，以为是自己迟到的缘故，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翻动，几颗薄荷糖倏地滑进了食道，冰凉的感觉从喉咙眼一路过山车滑进了胸腔，他脖子一梗，差点呕出来。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不能让他哥有任何接近褚余凡的机会。

这个声音很耳熟，褚余凡抬眼，果然是SY前导师，韩宇。

那边正在调设备的陈笙带着杀气的目光扫过来，“有点歌手的自觉好不好？！”飞身就把那袋鸭脖子没收了。

陈笙劈头盖脸说了一通。

说完这句话，女孩的脸一下红了，握紧双拳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做完了慌忙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回刚刚站着的站台。

节目结束后，他把自己银行账户上的大部分余额都转给了养父，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家里一直没再找过他。他虽然觉得这样挺好，可是后面大部分情况都是周思齐在支付家用。

褚余凡走在后面，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铁盒，往嘴巴里倒了半盒薄荷糖，整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韩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久不见啦。”坦然地抓起陈笙的袖子擦了把脸，陈笙一脸无动于衷。

褚余凡一脸僵硬，想低头又觉得不礼貌，干巴巴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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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饥肠辘辘的人蹲在录音室门口吃盒饭，里面工作人员还在忙碌。

到了录音棚，褚余凡低头和门口等他的工作人员道着歉，对方不易察觉地皱了皱鼻子，就领着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