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词没告诉他流产的事，而少言寡语的杜宵更不会突然插嘴打断。

他不由得，在这样的注视下浑身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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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几秒，终于点了点头，“好的，我正好也要进行离职手续，或许也需要几天才能弄完。最近几天，就拜托你了……杜宵大哥。”

“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栽培，我学到了很多……会在以后的工作里继续努力的。”

虽然城市很大，可也难免会和哥哥或者向丞撞到，又或者……他的消息会被多事又讨厌他的人恶意传达到他们的耳中。

哥哥和向丞都不再想和他牵扯，他也不愿意再在这个城市苟且偷生，平白无故惹他们不悦。

慢慢地，在言之词刻意缩短的三言两语中，林洛初一点点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言之词静了静，在视线和男人对视时看清了对方眼中的认真。

言之词看他们如此认真，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能令别人安心的笑容，却竟觉得有些吃力，怔了一秒，他不再勉强自己，压着所有的不适喃喃道，“这里……我不能再留下了。”

杜宵只觉得心中都被刺了刺，他不得不偏开眼睛，低声道，“没关系的。”

中午他要出门，又被这个认真负责的男人拦了下来，最终是直接让林洛初来到了家里。

言之词拿杜宵没办法，可屋外的确冷得如同大冰窟一样，他才在阳台站了一会就冷得浑身发颤，不得不离开退了回来。

复正常吧，”杜宵拧着眉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也许会采取强制的手段。”

上扬的语调里带着一丝颤抖，“发生了什么事？”

林洛初迟疑片刻，他瞧着言之词那古井无波的神情，不知怎地竟觉得有些难受。

心头有声音一直如此喃喃，言之词呼出一口浊气，再抬眸时就看到两双忧心忡忡的眸子直直望着他。

换个城市，也许能重新开始……

他说话的语调和眼神，都显得太过平静，死寂般的黯淡仿佛从他的灵魂深处透出来。

林洛初满腹的疑惑，却立刻听到了言之词那宛若在告别般的话语。

言之词没有立刻回答他的一连串问题，他弯了弯腰，将林洛初手里的小笼包盒子接了过来，“辛苦你跑这么远。”

以后的工作？

“你之后要去哪？为什么要去另外一个城市？”

“谢谢……”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几近决堤，言之词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谢谢你们，这样照顾我。”

没事的，没事的……只不过是恢复原状而已，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

林洛初很快就赶来了。

然而即使是被言攸之和向丞赶出来，也不应该会憔悴虚弱到这个地步，如同变了一个人。

林洛初问了这句话，就连一旁坐着的杜宵也不由挺直了身体。

在看到虚弱苍白的言之词时，他手里提着的小笼包盒子都快掉了出来，“你怎么了？”

接着他的目光又狐疑地看向一旁高大沉默的杜宵，“他是谁？你怎么会在别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