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颗煎蛋。
宋延快步走过来,扶住她,怎么了?
就着凉了而已。
冰箱里无甚可用食材,几乎全然被饮料酒水占据。手在柜格中几经穿梭,方才找到两块猪排与一搓小葱。
嘴皮磨了磨,宋延投来的目光流露不忍,他错开视线道,知道一点。
当年王旭怀接触我妈,你知道多少?
上扬的弧度僵住,宋延呼吸滞了下,眼白迅速泛红,哦没事,你吃过饭了吗?
等着吧。
默了片刻,周元属实不忍立即直入话题,遂推桌起身道,你别吃这个了,我给你烧碗面吧。
可以吗?
周元狐疑挑眉,特意?
你说。
嗯,办完事就回来了。
弓腰坐回餐桌前时,宋延即手脚麻利地将温水与痛经药送来,搁在桌面。
盏壁灯孤幽照明,昏暗的光影下,他的背影变的很薄,像平面的剪纸,轻轻一扯便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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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水服完药,十分钟后症状亦未见好转,不过周元逐渐适应了这种钝痛,她瞥了眼一直未动的宋延,示意道,面不吃就凉了。
将猪排用扎肉器砸断筋膜,她熟练地翻出料酒与白胡椒,倒入少许,与猪排一同抓匀腌渍。随后起锅烧油,将葱段小火下锅熬制。
半晌未见动静,宋延撂了筷子,转过身,见是她,黯淡的眸光转瞬透亮。
将箱子往墙边一甩,周元拉椅坐下,对他倏然的兴奋半点不明。
我去给你拿个毯子?
一碗面去了大半,周元的脸色始终惨白如纸,宋延瞧见不由问,什么时候又开始痛经了?
嗯。
是你妈主动找他聊的。
哦。囫囵扒拉两口,宋延道,很好吃,还是那个味道。
周元眉心一跳,说说吧。
听出喉头间的颤抖,周元怔了怔,你生日?
周元摆了摆手,痛经,你把面端过去吧。
烂熟于心的步骤与肌肉记忆无异,行云流水地操作下来毫无差错,只当葱油拌面与切成块的猪排一同盛进碗中时,周元端碗的手倏地顿了顿。
攥在一起的五指僵了僵,周元没吭声。
沈若明从前教她做这碗面,收尾必要加入一颗溏心蛋,吃面时搅破,让黄澄澄的蛋液流出,中合葱油的腻。
胸口的那股闷痛倏由这段回忆变重,尔后快速蔓延至小腹,一时疼得她弯了腰。
我先给你拿药。
说罢,周元径直进入厨房。
等葱油的间隙,旁边灶头的汤锅里的水滚沸,面条被投掷进去,筷子在锅中挑了几圈,见没粘底后,周元又回到厨台前给猪排依次裹上生粉、蛋液、面包糠
不用。周元叹了口气,我有事要问你。
你怎么回来了?
伫在他身后,扫了眼那碗与冷饭残羹无异的面条,周元觉得怪异,心下嘀咕一个不喜吃面的人,怎会忽然转了性。
宋延眼睫垂下,嗯。
椅子朝她靠过些许,宋延唇角的笑意满得几欲堆不住,你特意赶在今天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