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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池夏跟小荷不一样,他跟很多正常的孩子都不一样。

池夏慢悠悠绕着偌大的别墅晃荡一圈,快到大门口的时候终于有人喊他。

顾旗盯着他的眼睛,对他刚说的话,丝毫不恼,仍是笑:“嗯,他死了。”

他果然知道。

女孩怔了下,没料到这人竟连声音都这么好听,怪不得顾旗喜欢,洗澡穿衣都不假他人之手。

“怎么会是怪物呢,你的身体那么美。”

池夏一直都很乖,他从来不跑,在副楼里一待就是十几年。

顾旗面色不变,他起身走到池夏身边,拿桌上的热毛巾仔仔细细帮他擦干净手上的油污,而后拿筷子塞进他手里,温言道:“用手抓菜不干净,以后用这个夹。”

“我叫顾旗,顾永坤是我父亲。”顾旗眼里含笑,声线柔和,“严格来说,你该叫我一声哥。”

小荷看见顾旗,迅速起身站到一旁,捏着黑色制服裙的白色花边,朝顾旗躬身:“顾先生。”

回椅上,阴沉沉瞪着地上被踹了肚子哀叫不停的流浪汉,喊他滚。等人滚了,他软绵绵倒回椅上,裹着半湿的毯子,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也难怪,面对这么一具美丽到近乎妖异的肉体,谁能忍住不起邪念呢。

池夏放下手,低头抠指甲。

顾旗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复正常,忽略池夏的提问,他说:“我知道你一直被关在副楼里,真可怜。”

“小荷。”池夏问她,“会玩连连看吗?”

顾旗脱下西装外套,小荷伸手接过,默默离开卧室,顾旗坐在小荷刚刚坐过的位置,笑着对池夏说:“我陪你玩。”

傍晚回去,顾旗在车上问他:“顾睿严不带你出去玩吗?”

顾旗在池夏身旁落座,小荷重新给他盛了碗汤,放好后自觉离开。顾旗将那碗汤推给池夏,池夏一点不客气,端起来就喝,顾旗给他调羹他不要,倒是叉子一直抓在手里,一会儿从碟子里叉菜,一会儿从汤碗里叉排骨,离开餐厅也不撒手,顾旗找他要,他就藏睡衣袖子里。

顾睿严。回家。

不管是谁换的,都该死。

因为那是顾家的房子,顾睿严终有一天会回来。

顾旗带池夏去游乐场玩儿,又带他去动物园,池夏高兴坏了,看什么都新鲜。

“小荷。”

“他们为什么关你,你知道吗?”

池夏身体放松下来,晕乎着想,这才过了一晚上呢,他就想死他哥了。

“别怕,顾睿严让我带你回家。”

死得突然,除了这栋房子,什么都没留给他。明明都姓顾,顾旗在集团里做牛做马,顾睿严在国外逍遥快活,到头来继承全部遗产的却是从没给家里出过一分力的顾睿严。

池夏边走边看,这栋房子不比顾宅气派,空间却也不小,二楼没人,池夏下到一楼,这才看见忙碌的佣人。

要怎么弄死他呢?

顾睿严对他说,小夏,你要乖。

轮到池夏,他手肘撑膝盖上,一手托住下巴,盯着棋盘想得入神。

身上的毯子被掀开,池夏肩头一抖,呼吸变得沉重,咬牙挥出手去,却在半途被人握住。

第二天起来,顾旗见他连刷牙都要拿着叉子玩,无奈地摇摇头,随他去了。本也没指望一个被关了十几年的人行为能正常到哪里去,只要长得好看,又听话,就行了。捡只宠物养而已,只是刚好这只宠物以前的主人是顾睿严。

池夏挺高兴,除去那天在顾宅里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韩乐,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活的、长得不丑的同龄人。

顾旗估计自己都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看向池夏的眼神有多恶心。

晚上吃饭,池夏嫌饭碗太小,要了个盆,将米饭倒进去,抓了菜放进去,用手搅搅,拿起来吃。小荷站在顾旗身后,脸上毫不掩饰对池夏吃相的震惊。

池夏没叫,他说:“你爸死了。”

池夏低头玩手里的不锈钢叉:“他把我关起来。”

不知道是谁帮他换的。

他想试试。

池夏抬头,看了顾旗片刻:“我不认识你。”

池夏试着用筷子夹,几次都没成功,他将筷子一丢,又要用手去抓,顾旗捉住他右手,让小荷拿来一把不锈钢叉。这个池夏用着顺手,他叉了朵有机花菜放嘴里,对顾旗笑了一下。

扫了眼墙上的挂钟,正是饭点。

池夏看了会儿,甩甩手,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慢慢往外走。

“你说你是顾永坤的儿子,可我没在顾家见过你。”池夏一手撑着脑袋,问顾旗,“难道你也是私生子吗?”

叉子洗干净,池夏又拿着去叉水果吃。

“脏了,我给你换个新的。”

他又去看从身侧经过的人,那些人也看见了他,却都当没看见,各自忙自己的事。

“二十。”她说。

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池夏没觉得奇怪,他反正也不爱理人,他想,要是顾宅里的佣人也能像这样就好了。被关在副楼里的那些日子,他无数次产生过要把那些聒噪佣人的舌头拔掉,或者挖掉她们眼睛的想法,可惜每次都被脑海里跑出来的顾睿严阻止。

“这么喜欢啊?”顾旗笑着问,像在看一个护着心爱玩具的小孩儿,“那不换了,给你洗洗好不好?”

“喂!”

池夏又低头,更加用力地抠弄指甲。浓睫掩映下,是陡然暴涨的杀气。

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池夏感觉又有人在摸他脸,他想起来揍人,可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他费了好大劲才从肿痛的喉咙里挤出一个“滚”字。

池夏将每个指甲缝都抠一遍,抬头盯着顾旗的眼睛:“知道啊,他们说我是不男不女的怪物,所以把我关起来,怕我出去吓到人。”

池夏一言不发,跟在她后面往楼上走。看着池夏走进卧室,女孩站在门口对他说:“你就在这待着,不要到处乱跑。”

他花了点小钱从前段时间被顾家解雇的佣人那里买到一些颇有价值的情报,想不到顾睿严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挺上心。



池夏昏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撑着双臂坐起来,察觉左手传来轻微刺痛感,他低头,见手背上贴着止血胶布。

能让顾睿严这么冷静的人失去理智,顾旗倒真是好奇,这个身上流着和他相同血液的孩子,尝起来到底是怎样一种滋味。

池夏离家超过二十四小时,顾家派出的人快把整个城市掘出三尺,池夏对此毫不知情,顾旗回家的时候,看见他盘腿坐床前的地毯上,在和小荷下跳棋。

“叫什么?”

池夏摇头:“就要这个。”

池夏低头看穿在他身上的,不属于他的睡衣。

池夏的眼睛乌黑明亮,眸里有惑人的纯真。

池夏转身,两手插兜,面无表情看着刚出声喊他的女孩。女孩穿着佣人制服,身段窈窕,看着年纪挺小,她扭头往厨房方向看一眼,上前轻扯池夏衣袖,小声说:“回去。”

池夏歪头看她,好奇问:“你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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