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
要不是看着太子妃平时老老实实的,皇后都怀疑她是不是诚心在这儿把头给磕破的,掂量着知道太子要过来,故意给她找麻烦!
“太子!”皇后冷了脸,也松开了谢意颜的手,双手交迭放在身前,俨然已经是一副母仪天下的姿态:“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指责母后动用私刑伤了你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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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跟太子没睡一起没圆房,所以才山路拐了个十八弯,为的就是找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敲打敲打谢意颜,然后让他跟太子能睡到一个屋去,圆房不圆房暂且不说,起码明面上也好看一点,就跟大长公主说的那样,谁家正经夫妻不睡一个屋?
一套一套的呀,他这心情也是跌宕起伏的,真不愧都是宫里面出来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一大早先把他叫进宫里,什么信儿也不透露,就让谢意颜以为是秋后算账,提心又吊胆的。
太子妃受伤了?
谢意颜被皇后拉着手,掌心微微握成拳头,他有点紧张,搞不清楚皇后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样,感觉手心都在冒汗。
“罪魁祸首”的定安大长公主自己先溜了,留下一个只能收拾烂摊子的皇后,以及一个还有那么一点点无辜的太子妃,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皇后反应更快一点,直接一把就将谢意颜拉到自己身边来坐着。
可惜,李晟景并不这么想。
溜得那叫一个快呀,比耗子见了猫跑得都快。
“不然母后要如何解释太子妃的伤?难道还是自己磕的不成?!”淡淡的嘲讽,凌厉的气势,李晟景的目光直接直接迎着皇后,凛然天成,哪怕他坐在轮椅上,哪怕皇后在高位,李晟景的气势依旧强过了皇后。
但也只是这么想想,这要是宫里哪个嫔妃,肯定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娇娇弱弱地等着撒娇让人心软,太子妃就算了吧,人家磕头起码还讲究个巧劲儿,绝对能磕到既让人怜惜又绝对不会给自己留疤的程度,就太子妃这个磕法,撒娇不撒娇的先不说,保不准那可是真要破相的。
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哪个女人敢赌这么大?额头上要是真留那么大的一块儿疤,就是赢了这一局,也输了后半辈子。
谢意颜咽了下唾沫,藏在颈花后面的喉结悄悄动了动,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心跳似乎又快
端着架子,拉住太子妃的手,皇后开口了:“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怎么就不明白呢?什么叫太子妃犯了什么错?太子妃犯了什么错?太子说与本宫听听,本宫瞧着太子妃倒是极好的,倒是太子,该多怜惜太子妃才是。
皇后:……
谢意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其实他也有点想跑,早知道是山路十八弯他刚才就不那么使劲儿磕头了,受罪的还是自己,关键还没法儿跟小太子交差,真的是有点麻烦。
甚至,他现在都有点怀疑那什么百花宴是不是也只是为现在的这个大拐弯做的铺垫。
李晟景眼神倏而转冷,轮椅碾压在地板上,停在一仗之外:“儿臣见过母后,敢问母后不知太子妃犯了何错,母后要这般罚她?”
宫女的阻拦声,轮椅碾在地板上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这是太子殿下找来了,大长公主反应最快,“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凤儿,我先避避,那什么,你们今天都没见过我,知道吗?!”
真是、好计谋呀。
综上,皇后觉得太子妃就是个纯傻的。
他一下朝就接到消息,说是皇后派人把太子妃叫到宫里来了,以及定安大长公主此刻也正在福寿宫,李晟景不用多想,也知道他那个姑母不是善茬,昨天他才带人去清剿了她的园子,今天一早就找到福寿宫来了,说不得恐怕是要找太子妃兴师问罪的,李晟景哪里敢耽误,就直奔福寿宫来,到宫门口就有宫人来阻拦,李晟景就心知不妙,板起脸直接硬闯了福寿宫,他就看见太子妃正坐在母后的身边,额头上裹着一层白纱。
好不容易挨过了第一遭,后面大长公主又来个什么道歉,谢意颜还没缓过神,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时候,山路十八弯终于迎来了这最后的一个大拐弯,原来最终的目的是在这儿呢。
“敢问母后,太子妃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李晟景也没有废话,直接就点题:“太子妃纵然有错,儿臣自会教导,母后统率六宫自当为表率,儿臣不知何时内宫有了私刑这一说。”
毕竟,他与太子婚后分房而居是事实,太子府上有皇后派过去的两个嬷嬷,别的暂且不说,皇后对他跟太子的事情那肯定是了如指掌的,亏他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太子府铁桶一般,谁知道人家皇后就是能光明正大往太子身边发放人,这你有什么办法?
无奈地扫了一眼斜后方,太子妃受伤这事儿真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能怨老的那个为老不尊,小的这个又太实心眼,磕个头就算了,哪有这么磕头的?
“殿下!太子殿下!容奴婢先通禀!”
第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