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微点点头想要错身而过。

岑初语笑都笑不出来了, 实在不明白许濯为什么这么喜欢看她的好戏，仿佛不挑拨她两句，他心里就不自在。

“奶奶别气了别气了，气坏身体可不好。”

“奶奶在等我，先失陪了。”

“奶奶不过是看中郑家的价值吧？”

没等林菊对她进行下一步的语言羞辱，岑初语走出洗手间。

岑初语看了郑琴雨一眼，轻轻一哂：“我确实不是亲生的孙女，难道她是吗？”

都不是亲生孙女，谁比谁高贵。

只是反其道而行之。

岑初语：“告诉你什么？”

“你就当我是，闲得慌。”

顺着许濯的话说下去, 大概两人还能再battle个一百来回, 可岑初语的情绪刚刚到达顶点, 现在只有疲惫。

许濯没恼，看向岑初语的眼神很淡。

提到母亲，岑初语红了眼眶。

于是也没接上许濯的话。

“才好求我给你撑腰啊。”

“你得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第16章 过往 “行，当我没说。”

她快步走出洗手间，没走两步，遇到了许濯。

许濯喊住她：“岑初语。”

许濯拉住她的手，右手指腹轻柔地蹭了蹭她的右脸颊。

林菊手又扬起来，被岑初语挡住。

“正是因为妈妈教过要知恩图报，所以我才一直忍着奶奶。”

“行, 当我没说。”

乎是指着岑初语的脸在发脾气，她下意识拦住林菊。

他语调慵懒，黑眸却深沉。

“平时不见你服软，叫你还击就立刻认栽？”

看起来十分真诚地道：“谢谢你的…好意。”

岑初语疲惫到认同他的所有话, 忽视他语气里或真或假的嘲讽意味，说：“是啊，我就是这样, 一见外人就怂。”

“怼我的时候不是挺果断的, 一遇到别人就怂？”

他俯下身来，皱了皱眉：“被人打了？”

她听见林菊还在朝她发泄：“不是亲孙女果然就差点什么，岑家养了你二十来年，你那过世的母亲没教过你要知恩图报？”

逆光中，许濯的身形轮廓不太清晰，但他与光源本就是一体，永远耀眼到让人移不开目光。

许濯愣了愣，随后轻轻一哂：“岑初语, 你怎么就这么拧巴。”

岑初语拂开他的手，有些不自在地说：“没有，没事，我先去找奶奶了。”

“你得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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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把这一切都理解为是他对她当初忽视他的惩罚。

她抬起头来，咬住了下嘴唇，声音清冷：“教过。”

毫无反击的底气与力量。

岑初语：？

岑初语侧身去看镜子，右脸颊红了一片，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