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有自己不是岑家人的自觉,因此来参加岑达利的婚礼,也只当自己是客人。
林菊忽地站起身来,似乎很是愤懑:“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搞什么鬼把戏,丫头。”
岑初语忽地笑了,露出一两颗洁白的牙齿。
岑初语本来乖乖做着一个陪衬品,郑琴雨却出现在她视野中,朝岑初语甜甜一笑。
而有格调,大厅门口是岑达利和郑念巧的巨幅结婚照。
岑初语重重甩开林菊的手,然后很自觉地往后走了两步。
好一个不过是教导。
许濯拉住她纤细的手腕,没用力,轻声问:“我陪你去?”
她摇摇头:“没事,我去去就回。”
“让你问的是别家的投标价,空头承诺有什么用?”
于是她点点头,手离开许濯的臂弯:“我去一下。”
林菊:“听你爸说你同意帮忙了,怎么这么多天毫无收获?”
岑初语看了许濯一眼,感激他永远体面到不会让她当众难堪。
林菊的坏脾气一点也藏不住了,涨红了脸咬着牙像是恨不得跟岑初语来一场殊死搏斗。
岑初语驻足欣赏了一会儿,冷冷移开目光。
“许濯没有把文件带回家过,他就算工作也是用工作平板。”
后台休息室。
这是实话。
林菊陡然提高音量,声音也渐渐具有压迫性:“你就没问过?”
“初语姐,奶奶好像找你有事。”
岑初语依旧笑着:“我争取过了。”
岑初语看她一眼,笑意未减。
这笑在林菊眼里成了挑衅,她手扬起来,就要擦到岑初语脸边的时候,岑初语紧紧捉住林菊的手腕。
生意场上的事,她只能听懂五分,但还是做出一个认真聆听的模样,举手投足自带贵气与优雅,是能与许濯比肩的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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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里掺杂了几分讥诮,终于开始流露正常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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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初语站着,微妙地俯视着坐在座位上的林菊。
岑初语深吸一口气,往里走了两步。
许濯在哪里都是焦点,她挽着他刚踏入正厅没几步,就有一波又一波的人举杯向许濯攀谈。
林菊坐在化妆镜前,岑达利毕恭毕敬站在她身侧。
而许濯在面对这些或许是商业伙伴或许是未来的合作对象时,也收起了他平素里一贯的半点闲散,半点骄矜,平易近人到岑初语忍不住在心底里再次为他的千般面孔点赞。
……
岑达利面露喜色,林菊的脸色却沉了几分。
“问了的。”
岑初语不想去,但也明白今天交锋是必然,她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他怎么说?”
岑初语踏进门的第一步,就预料到接下来的争吵,尤其是林菊冷冷看她一眼后,让郑琴雨出去把门带上。
她跟着郑琴雨消失在许濯的视野内,许濯略有不耐地皱了皱眉。
岑达利面不改色:“胡闹!还不快松开,奶奶不过是教导你。”
“他说让我不用担心,他自然会优先考虑岑家。”
然后目光投向岑达利:“爸,您不是说父女二人冰释前嫌吗?怎么奶奶要打我,您无动于衷?”
岑初语十分贴心地扮演着美丽贤淑的许太太角色,始终淡淡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