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许濯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感觉，但似乎无论如何都不是喜欢。

“我…我就是在想事情，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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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她的手，带她慢慢往下走。

只有一束月光透过楼道的窗户打进来, 她的双眸亮盈盈的，鼻尖微红。

许濯站在门外，遥遥喊她一声：“岑初语。”

回到家，岑初语心情跌宕起伏, 热意渐渐冷却过后, 排山倒海的疲惫感一阵阵袭来。

许濯站在几米开外，靠着墙，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拿着手机，几寸屏幕，透出光来照在他脸。

所以她只想了几分钟，脑袋里只剩下一件事。

有些欣喜，有些无措，更多是慌乱。

……

她的小心思开始冒出头来, 肆意疯长。

岑初语望了望自己身后久久未消散的水雾，一时吃瘪。

毫无波动是不可能, 但只要时间过久，她只会越来越轻松。

迟钝地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她皱了皱眉，然后右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右耳。

像是浸润过雨水的幼苗，有隐隐破土而出的冲劲。

岑初语有些窘迫，看向他：“我好像…耳朵进水了？”

他跟在她身后往里走了几步，岑初语轻轻点点头，丝丝凉凉的甜意沁入心田。

脚步声唤起了声控灯, 岑初语看着许濯宽阔的背影, 还在贪恋那段黑暗里的温暖与悸动。

许濯轻笑：“走了, 岑哭包。”

难怪刚刚听许濯的声音都是雾蒙蒙的感觉，像耳朵蒙上一层纱。

……

许濯：“有什么好想的，我都说了，你做得很好。”

她关上淋浴，穿好衣服走出去。

离开岑家是总有这一天，只是林菊和岑达利的步步紧逼让她提前走出这一步。

她知道许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他骨子里自矜孤傲，喜欢一个人也不屑于掩藏，直白而热烈。

她勾了勾唇，很快又压下嘴角，转过身坐在床头。

许濯：“怎么了？”

许濯低笑：“洗完了快点出来，不哭也要缺氧了。”

岑初语觉得好笑：“没有！”

经许濯这么一点拨，岑初语才意识到，自己的水温确实开得有点高，整个浴室水雾弥漫，整个人轻飘飘的。

他掀起眼皮看了岑初语一眼，然后戏谑道：“你蒸桑拿呢？”

她是真的喜欢上许濯了。

也许是她洗澡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你不会洗澡还要躲着哭吧？”

她一回到家就去浴室洗澡, 热水淋下来的时候，脑子才开始转动。

在两人刚结婚的时候，他尽管与她保持着距离，却让心灰意冷的岑初语都能感受到他的灼灼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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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点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