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离开,往西边走去。
但当双氧水涂上伤口传来阵阵灼痛感时,许濯还是倒吸了口凉气。
生理盐水清理伤口的痛感不算明显,于是许濯一开始只是低着头看着岑初语忙上忙下,拆开这个,又拧开那个瓶盖,沾了沾这个,又封上那个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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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注意不到的时刻里,偷偷勾了勾唇,目光温柔。
许濯没有别开,这样一个姿势,让岑初语感觉他像听话的狗狗,连漆黑的双眸都显得有些湿漉漉的,无辜到让人怜惜。
岑初语一把捏住许濯的右脸,强硬地打断许濯接下来的话。
许濯看着她小跑着走向庞宏博,不知道在跟他说什么,还用手比划了几下。
许濯笑了,知道她也是执拗起来一根筋的性格,干脆任由她去了,忍着痛让她涂药。
黑暗里,他的星眸微转,有暗流涌动。
许濯舌尖抵在后槽牙,眉头一点点皱起来。
“双氧水啊。”
岑初语坚持:“当然要,你看看你们打架那个环境,又是灰又是泥的,那些人我也不放心,必须用双氧水消毒。”
岑初语把药拿出来,又利索地拆开棉签袋,赌气一般嘀咕着:“我对这里不熟,庞宏博小时候住在这里,所以让他带我去找药店了。”
药也涂完了,岑初语收拾好瓶瓶罐罐。
淡淡说:“我大惊小怪也情有可原。”
许濯:……
被拉扯进幽深漩涡。
许濯的声音微哑:“说完了?”
旖旎的气氛也转瞬即逝。
岑初语垂下眼睫,说:“等我一下。”
她对上许濯的眼,语气戏谑:“毕竟你这个人吧最擅长就是惹人生气,要是毁容了,别人生起气来没办法看你那张脸消消气,那得多难受啊。”
“这么点伤还要用双氧水?”
许濯脸上两道伤口,嘴角肿起一块不算严重,额头上却有一道较深的划伤。
她好像在骂我。
她将左手提着的袋子丢到许濯身上,松开手,乖乖绕到副驾驶座上坐下。
……
许濯已经收回视线,只留给她一个俊朗侧脸。
许濯这才抬起手来,拉下岑初语的手,说:“那你是跟我回去,还是跟他……”
她伸出手来,直接捏住许濯的下颌,迫使他将头转向这侧。
他拉住岑初语捏着棉签的手,皱了皱眉:“你涂什么呢?”
岑初语回头看了一眼,淡淡说:“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又好像在夸我。
他看向站在几米开外的庞宏博,后者正在台阶上踢着步子,显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岑初语欣赏了几秒钟许濯的精彩表情,满意地拍了拍许濯的头,笑:“真不错,真乖。”
岑初语:“思考人生呢?”
自己也没察觉,她有些生气。
岑初语走回车边的时候,许濯靠在椅背上,头转向另一侧,莫名让岑初语感觉他有些颓然。
岑初语边看边皱眉。
他的话语里,分明让岑初语听出了几丝妥协的意味。
许濯这才看清袋子里的东西,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