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语艰难地动了动唇,发现自己说不上话来,嗓子里像有火烧,心更是猛然往下坠。
“记得,当时多亏你送来的红糖水,你说是……”
岑初语听不真切,大致有人在感慨他们俩居然能走到一起,也有人似乎压低声音提到乔明宇的名字。
“对,可能你们有人认识他。”
“我还记得那个场景,你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从门口只能看见一个后脑勺,许濯看你的眼神到现在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那种表情,好像……就好像一身傲骨也有易折的一天,我也说不上来,总感觉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和他不相衬。”
凌燕摸了摸鼻子:“但其实不是。”
“再后来,就是他不知道从哪来的保温杯,说里面泡了红糖姜茶让我转交给你。”
知道这些问话没有恶意,岑初语也没打算遮遮掩掩。
岑初语邻桌的一个叫凌燕的女生,忽然凑近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岑初语的错觉,整个包厢忽然短暂地静默了一秒。
岑初语茫然地点点头。
“他看了一会儿就要走,走之前却轻飘飘跟我说‘就说是乔明宇送的吧’。”
不是的。
“初语,可以啊,从校服到婚纱啊,好羡慕。”
也没想到,话题岔开来还会绕回来。
她疑惑地皱了皱眉,不知为何,硬是从班长的话里,听出了点什么旧事的隐情。
“我如实说了啊,然后他当时皱着眉点点头。”
“对。”
班长咧了咧嘴:“要我说咱许少也真沉得住气,这么多年硬是扛到你跟乔明宇分手才追求你的吧?”
偏偏班长这个人胡天侃地惯了,话题很快进入下一个,扭头又开始劝酒,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隔壁班的,许濯。”
岑初语像一下子被人攥住了心脏。
“当时你跑步跑着跑着回了班,二班那伙男生在操场上打球,许濯喊住我,问我你怎么了。”
凌燕点点头。
凌燕一脸神秘:“虽说乔明宇也还不错,但我当时就觉得,你要是跟了许濯,你才叫幸福嘞。”
议论纷纷的声音,场子又热闹了起来。
“死要面子活受罪可不是。”
又是一阵接一阵的笑声。
班长似乎对岑初语这个班聚“新面孔”很是感兴趣,接着说:“初语你给石老师传授传授婚礼经验呗,你看石老师紧张的,我感觉他明天得紧张到语无伦次,结婚誓词都说错。”
岑初语:“当时?”
“我说是乔明宇送来的嘛。”
岑初语挽了挽耳边的发:“也不算吧……”
岑初语:?
班长拿着酒杯不知何时出现在岑初语和凌燕身后,笑着说:“哟,聊什么呢?说许濯呢?”
“对啊。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体育课来例假,在教室里捂着肚子痛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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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靠,他可以啊,这么多年,终于还是抱得美人归了啊。”
班长用力地拍了拍后脑勺:“呀,就隔壁班,我们校队那个许濯?”
正儿八经说起来,她跟许濯确实是认识多年,但是有感情也不过是不久的事。
“你老公也是申城人嘛?”